不过宁宵似乎点也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苏洄又次重获快乐,明明回到家是已经很累很累,却还是从背后长久地拥抱着他。
苏洄和往常样对他说好多话,包括些不着调幻想,和没有经过考量打算,但没提经济来源被切断事,只是假装不经意地提起自己下步计划。
“宁宵,想去找个兼职,你觉得适合做什工作啊?现在去找王教授,让他帮找实习,你觉得可行吗?”
他回去路上买花,忽然发现家里冰箱很空,于是下楼,独自去银行取钱,打算去超市买很多东西回来。
但苏洄突然发现,自己银行卡被冻结,信用卡也被禁止消费。
“们查询过,您这边是因为主卡持有人选择冻结名下副卡,们也没有权限帮你解开,很抱歉。”
苏洄并没有太意外,毕竟离家出走时候,季泰履就说很清楚。
[走出这扇门,你以后就不是季家人,别想着再回来当少爷!]
,在药物作用下,苏洄也点点好转起来,情绪得到很好控制,甚至可以和宁宵沟通,只是时间不太长。
那天他们正在医院吃饭,宁宵特意带鸡蛋羹,苏洄刚吃口,突然放下手里碗。
“对不起。”他对宁宵说。
宁宵笑下,手碰碰苏洄脸,“你又没有做错什,不要道歉,对永远都不需要说这句话。”
苏洄皱着眉,眼眶很红,“你很累对不对?”
他不是傻子,收拾行李时也从床底拿自己偷偷攒笔钱,不算少,但在北京这样地方,也花不太久。
离开银行时,外面刮很大风。十月初北京熬过半个秋天,天气越来越冷,棕黄落叶被卷上灰色天空,孤零零从苏洄眼前飘走。
他身上现金所剩无几,但因为太冷,下意识地伸手招出租车,可当车子为他停下时,苏洄却忽然意识到自己如今不再是那个衣食无忧小少爷,所以又对司机说抱歉。
司机脾气,bao躁,随口骂句“有病”,这句话好像变成无数根针,扎在苏洄脸上。
他最后是走回去,路过家冰淇淋店,买两盒,回去冻在冰箱里,作为降级“惊喜”。
宁宵摇摇头,“你好起来,就会好,所以你要听医生话,乖乖吃药,好不好?”
躁郁症最折磨人地方在于,它时常会营造出种“康复”假象,因为深陷郁期泥沼人,会在某个不起眼时间点,突然浑身轻松,心情攀升至高点,好像真恢复“健康”。
苏洄就是这样,他突然就转为躁期,重新变回快乐自己。当他和护士聊天时得知住院费用,便非常笃定要出院,要回到和宁宵小家。
宁宵还并不知道这切,他正在公司上班,苏洄自己偷偷回去,想给他准备惊喜,回家后遇到正要出门王聪,对方看到他就像看到鬼样。
但苏洄并没有注意,还很热情地和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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