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声音很沉,很平静地告诉苏洄,“其实你没弄错,确很讨厌海鲜,因为总是会觉得自己骨子里散发着海腥味,就像那些鱼样。”
苏洄皱皱眉,凑到宁宵颈边,小声反驳他,“你很好闻。”
宁宵笑,“心理作用吧,无论走多远,好像都摆脱不那股腥味。之前不是说,们那儿人都靠出海捕鱼为生,像今天吃金枪鱼,在们那片海域几乎捕不到。”
“妈有段时间帮人照看鱼摊,会带着起,有次,摊位老板出海回来,说他们很走运,捕到条金枪鱼。
当时很想看看什鱼卖得那贵,但并没有见到。只是捕鱼师傅和妈闲聊几句,跟着听,才知道原来金枪鱼和别鱼不样,它们腮肌退化严重,没办法张合,只有种办法才能获取氧气。”
他小声开口,“你刚刚在花园里看到个鱼缸,是吗?”
“嗯。”宁宵温柔地注视着他。
“以前有个叔叔为讨好妈,送条很贵观赏鱼,好像叫锻铁蝴蝶鱼。”
苏洄依照记忆向他描述,“就条,特别贵,小小,浑身鳞片长得像金属片样,尾巴和尖鳍都是柠檬样黄色,很显眼。很喜欢它,每天放学都会第时间去看它。
很快,苏洄眼神变得暗淡,“后来才知道,其实这种鱼有很强群居意识,几乎没办法接受圈养生活。他们需要大海,需要很多很多同类,而不是小小鱼缸,和些伪造成海底仿冒装饰。”
将被子撩过头顶,凑过去和宁宵接很主动、很深吻,直到快要窒息,才本能地松开。
宁宵低声问,“你不怕吗?”
苏洄摇头,脸被闷得发粉,“大不明天你走就去找妈,告诉她你不是同学,是男朋友。”
宁宵很快用言语阻止他这个疯狂念头,“太快,再等等吧。”
苏洄笑,蹭蹭宁宵鼻梁,“你怕吗?”
苏洄抬头蹭蹭他下巴,“什办法
“后来呢?”宁宵问。
“死掉,只活个月。”苏洄安静地眨眼,“是不是很可怜?被放到错误地方,错误地受人观赏,死之前也没能再回海里游次。”
宁宵知道他说并不是那条漂亮蝴蝶鱼,而是他自己。
他很小心地吻吻苏洄湿润眼睛,对他说,“你知道吗?不认同今天徐治说话。”
苏洄抬眼,望着宁宵。
宁宵很想说不,但他其实很怕失去苏洄,因为拥有他本来就像是场过于美好梦。他甚至可以断定,无论是前二十年,还是后二十年,他都不会再做这样好梦。
“不知道。”宁宵说。
苏洄敏锐地从宁宵身上感知到负面情绪流动,于是抱紧他,“都听你。”
他们很长段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沉默,或是沉默地亲吻。
苏洄看到宁宵眼神,充满迷茫,想到几小时前他注视玻璃缸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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