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洗
。”他语速慢吞吞，又很担心，“之前好不容易好
点，怎
又难受呢。”
宁宵坐到他
对面，假装并不在意这件事，盛碗汤，推到苏洄跟前，也借着这下把手上细小皮损都展露出来，故意让他看个清楚。
苏洄语气有些急，“你看，这个地方上次已经好很多，现在都起皮疹，怎回事……你有听医生话好好吃药吗？”
宁宵就等着这句，于是顺理成章，像毫无悔改罪犯那样直接认罪伏法，“没有。”
苏洄蹙蹙眉，像是很不能理解似，轻声问：“为什？”
苏洄到中午才清醒，药物副作用很大，他醒来后觉得喝水都是苦，思绪混沌，还有些反胃。
房门开着，他看见宁宵身影，于是也起身打算出去，这才意识到自己腿很痛。
撩起裤腿，发现腿上大片淤青，他才想起昨天在客厅摔那跤。
感觉很痛，但看淤青扩散范围好像也还好，苏洄没多想，瘸拐地出房间，远远看着宁宵在厨房背影，有些恍惚。
“你醒？”宁宵端着汤锅出来，“
煮鸡汤。”他边说着，边取下防烫手套，弯腰在水槽洗手。
喷雾喷湿棉片，敷在他膝盖和小腿。
小心做完这切，宁宵就这样坐在地板上，安静地看苏洄睡着模样，至多伸出手拨开他散落在脸颊碎发，很轻地摸摸他头。
等到敷时间足够长，宁宵才拿走棉片，把他裤腿拉下来，替他盖好被子。这整个过程中，苏洄都没有醒，睡得很沉，宁宵不禁产生怀疑。
他起身，检查下四周围，果不其然在书桌上置物盒里发现处方安眠药，包装很熟悉，不过似乎是新拆开，版里只少两颗，比他想到最坏结果要好很多。
但苏洄状况确不容乐观，他原以为只是嗜睡而已，没想到已经到需要用药物辅助睡眠地步。
“不为什。”宁宵
苏洄明明很昏沉，却在第时间发现宁宵手很红。
“手怎？烫到吗？”
他神情很迷糊，刚睡醒，眼睛湿蒙蒙，隔着安全距离望着宁宵手，看上去很像小动物。
“没有。”宁宵笑笑，“今天早上起来感觉手很脏，多洗几遍，没什要紧。”
苏洄皱起眉头，走到餐桌边，眼睛却直盯着他手。
很突然地，宁宵听见苏洄迷迷糊糊说梦话，但含混不清，于是他回到床垫边，半跪在地上，凑近些，“苏洄，怎？”
苏洄皱着眉头，额头上沁细密薄汗，嘴唇微张，但吐字不清，些不甚清晰字眼吐露出来，类似“信……”
宁宵皱皱眉。
他不确定苏洄是不是对他说，又是不是指他们分开时那些信。
下意识地，他有些抗拒听到这些，逃避当初看到过内容，但还是守着他，直到他好些，不再皱眉和说梦话之后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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