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头脑有些昏沉,感觉房间里空调温度调得太高,可他还是
苏洄没觉得他在找茬,很简单地放弃这个选项。
“你直接用手吧。”宁宵很洒脱地说。
苏洄顿顿,像是在思考,最后他还是戴上次性手套,“那试试。”
“不嫌弃。”宁宵说。
苏洄不相信洁癖人士话,也很想小声骂他笨蛋,但现在寄人篱下,最终也只是想想。他脑海里总是浮现方才杂志上图文,心想好端端个创始人,平时那聪明,怎现在这笨,这麻烦。
他动作很慢,戴着眼镜,看上去比过去斯文很多,可想到他在药店笑,苏洄又觉得,他变得比以前还要不正经。
苏洄已经将凡士林盖子扭下来,敞开着,他递给宁宵,“要多涂点。”
“嗯。”宁宵照做,挖很大团放在手背,然后很用力推开。
“你轻点,皮肤本来就受损。”苏洄开始看不下去。
宁宵也非常适时地抱怨起来,“轻点推不开,太厚。”他搓搓手指,假装嫌弃,“好黏。”
买份。”宁宵打开包装纸,“不想吃就说不想。”
苏洄没说想,但伸手接过华夫饼,咬口,是巧克力味。刮着大风街道上,他吃着热乎乎华夫饼,忽然觉得没这冷。
宁宵果然变,他以前最不喜欢吃就是甜食。
苏洄发觉自己总会不自觉拿现在他和过去比较,这似乎并不是好习惯,所以他立刻在脑海中叫停。
直到回到公寓,华夫饼也只吃半。他进食实在太慢,宁宵有时候想,或许啮齿动物吃饭都比他快很多。
而且明明都说做朋友,直拿过去那什时候干事儿取笑,难道不会很尴尬吗?
还是只有自己尴尬,宁宵点都不在乎,所以才能笑得出来。
苏洄搞不懂,也有些自,bao自弃地不想去猜。
隔着手套,他将凡士林放在手心,双手合掌,用掌心温热后揉搓开来,直到手上占满融化开来乳状物,才去轻轻抓住宁宵手。
他手很大,温度也好高。
说着,他还故意嘀咕,“之前用没有这黏,是不是买错……”
苏洄不想让他继续“之前”那个敏感话题,因此最终还是没能袖手旁观。
怕被洁癖念叨,他用棉签沾点,试着推开。
宁宵有些看不下去,“手都推不开,你觉得棉签真可行吗?”
好像确实不行。
宁宵将超市买来些食物放进冰箱,站在厨房整理片刻。苏洄忽然走过来,小声叫他名字。
宁宵转过身,看到苏洄手上拿着罐子和棉签,还有次性手套。
“你坐到沙发这里来,把这个涂上。”
宁宵照做,走过去,然后伸出手,可苏洄却站起来,像是想让他自己动手,不打算帮忙。
宁宵也没主动要求,只是抬手到嘴边,牙齿咬住指尖,将只手套拽下来,然后慢条斯理脱下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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