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糕呜呜两声,蹭着苏洄脖子,仿佛在说“想陪你”。
“不是你主人。”苏
他以前不戴眼镜。
他不知道宁宵是从什时候开始近视,但转念想,自己不知道事确太多。
怕他睡觉难受,苏洄弯下腰,轻手轻脚将宁宵银丝眼镜取下来,放到床头柜,打算就这样离开。
可刚起身那秒,他手却忽然被抓住,皮手套触感很陌生,令他心头紧。
苏洄浑身仿佛过电,又听到宁宵含混地开口。
她想想,“还是先去倒点水吧,万Shaw醒过来想喝。”说完科菲便离开。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想到今天白天撞破秘密,苏洄心情复杂,觉得此时此刻宁宵有些可怜,他或许无所知,或者隐约知道点什,所以才会喝得这醉。
在苏洄记忆里,他很少会借酒消愁。
可他毫无办法,只能站在床边看着近乎昏迷宁宵。
“真没醉吗?”苏洄想试着叫醒他,“宁宵,醒醒。”
可他真醉得不清,又次闭上眼,低下头,鼻梁蹭在苏洄侧颈,热呼吸萦绕在他耳侧。
苏洄有些腿软,又推不开,只能移开脸。
好在科菲听见动静下楼,见宁宵醉成这样,连忙上来帮忙,苏洄这才把宁宵弄开。
“们把他架上去吧。”
“别走……”
这句话很模糊,无论是声音还是内容,但无论如何,对象不会是自己。
苏洄很清醒,所以还是抽出自己手,替宁宵将枕头垫高,盖被子,没回头,离开房间。
雪糕跟着他下来,陪他回自己房间。苏洄许久没有说话,直到雪糕扑进他怀中。
“干嘛不去陪你主人?”苏洄打趣他。
这好像是六年后他第次这样看他。没有对视,反而很安全。
过去宁宵并不爱喝酒,他不喜欢酒味道,也很节俭,几乎不碰。在离开家之前,苏洄会从家里偷偷带红酒出来,但灌醉永远是自己。
最可怕是,他喝醉之后,无论宁宵做什事都会同意,所以第二天连床都下不来,总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宁宵永远都是清醒那个,这还是苏洄第次见他醉倒。到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喝醉之后这安静,完全不会耍酒疯,不会闹,就好像睡着样。
苏洄静静地望着,发现他鼻梁上眼镜甚至都没有摘下来,八成是之前还在处理工作。
两人扶着宁宵,费好大功夫,总算把他弄回那间大得不像话主卧,放到床上。
说好不和他见面,苏洄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想立刻回到自己房间,锁起来。可他又怕宁宵这样会难受,想照顾他。
番纠结之下,苏洄还是选择嘱咐科菲:“要不然你帮他换下衣服吧,全是酒味,他明天早上起来会疯掉。”
科菲却感到为难,“……Shaw不太喜欢们碰他,他有洁癖。”
这是事实,苏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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