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懒怠地侧过脸，来者是个陌生高大
白人男，是来搭讪。
被这样盯着看，苏洄感到不适，低下头，将烟摁进满是融化奶油纸盒里。
“抱歉，
……”
还没来得及拒绝，雪糕就开启
他作为护卫犬本能，充满攻击性地不断发出低吼，浑身肌肉都绷紧，仿佛下
秒就会冲上去撕咬。
这显然吓到那人，他抬起双手，后退两步。
雪糕可怜地呜呜叫，苏洄忍不住勾起嘴唇，拿出本来就特意多拿另个勺子，舀些，把口笼取下来，喂给他。
“雪糕吃雪糕。”他觉得很有趣，但又怕小狗真会上瘾，于是只喂勺，“不可以吃。”
他揉揉雪糕脸，问道，“如果被你主人知道，他会说。”
下意识说完这句，苏洄感觉不对，很怪，不自然地松开雪糕脸，拿起冰淇淋纸盒，“他应该也不会……”
“但是你不可以吃，就只有口，乖。”
，苏洄扎在脑后，戴上帽子，下巴埋进围巾里。
雪糕早已在玄关等候，苏洄给他戴上口笼，穿好衣服，开门带他下楼。
天已经半黑，室外气温比房子里低很多，他不由得将围巾往上拉拉。雪糕出门便小跑起来，苏洄几乎拽不住，被他拉去公园，转好几圈，雪糕精力才消耗半，苏洄已经累，和他商量着回家。
雪糕脾气并不倔，哄两下便听话，跟着苏洄回家。路上人并不少，但由于雪糕形象过于凶悍，行人各个主动退避，仿佛组成道天然屏障。
路过回家必经喷泉与圆形草坪，他们途径家冰淇淋店，之前苏洄从来都无心观察四周，并没有发现过。
“雪糕，没事，别紧张。”苏洄抚摸雪糕背，随即起身，对男人颔首
怕他馋，苏洄自己快速吃掉整个球，冻得牙齿疼，用手捂半天脸颊。
他还是觉得累，不想走，于是人狗和个空盒子在原地赖会儿。
雪糕把下巴抵在他膝盖上，苏洄则从口袋里找出前天买烟，点燃，夹在指间，靠在椅子背上，仰着头缓慢地吐个烟圈，灰白色雾倦怠而颓靡地环绕，消散于冷风中。
烟才抽半，便有个人靠近，苏洄神经是断续和破碎，反应很慢，直到对方走到他身边。
某个瞬间，苏洄产生些虚妄幻觉，觉得会是宁宵突然出现。但雪糕警惕状态打消这个不切实际念头。
他被橱窗里漂亮礼盒和整排冰淇淋展示柜吸引，停下脚步，犹豫很久，还是走进去买颗香草球，装在小盒子里。
店里不让大型犬停留，苏洄只能带着雪糕到店外露天座位，外面很冷，这里空荡荡，只有他们，反倒让他自在。
苏洄把雪糕绳子套在自己手上，撕开纸勺包装袋，尝小口冰淇淋。
雪糕站得挺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看上去很想吃样子。
“你不可以吃。”苏洄点点他鼻子，“会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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