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记忆也都被他掩盖多年,直到最近重新遇见宁宵,它们才点点翻涌起来。
本来以为都忘。
他抗拒和外界所有沟通,尤其是宁宵,以至于现在所有号码他都不接,假装没有看到,只是消沉地在病房度过日与夜,仅仅只是躺在床上,感受自己生命同时间点点流逝,像点滴里药液。
不过这样沉寂只维持两天,第三日上午,房东太太便来探望他。
对方手里拿着个保温盒,里面装着番茄肉酱意粉。
体质天生不太好,苏洄很容易留下淤青,他想起以前,宁宵都不敢随便用力抓他,因为不知道什时候,早上起来,他身上就会出现莫名其妙淤青。
宁宵似乎很在意这些,还在他们交往之后询问第次见他时候,脖子上怎会有淤青。
苏洄当时不知应该怎回答,直接说出真相未免有些残忍,于是他只好说,是他自己掐。
宁宵当然不理解,但苏洄从来不会好好回答问题,只想转移话题,永远都是勾着他脖子,说着说着便缠吻起来,然后从吻,发展成更容易让他想不起最初目行为。
他浑身汗涔涔,靠在宁宵怀里,扭转头去吻他嘴唇,喘着气。
怪,可又说不出哪儿怪。
以他对宁宵解,这些话感觉不像是宁宵所想,可卡尔也并不像是编造,反倒十分真情流露,于是他只好把这种微妙感归结于自己病。
“虽然你这说,但还是……”
电梯门打开。
卡尔也没多纠缠,“你先考虑考虑,有问题随时联系。”
“醒?来,吃点,这是亲手做。”
苏洄看着意粉
[因为喜欢窒息感觉。]
就像是种恶趣味,他不止于此,甚至将宁宵手牵过来,绕过他身体,放在脖颈上。
[你试试,掐着脖子做,好不好?]
但宁宵做不到,他充其量只会将手覆盖在他脖颈皮肤,连用力握次都做不到。
这些回忆谈不上多美妙,苏洄恍然回神,感到有点痛,才发现护士已经将针扎进来,贴上新胶布,掩盖痕迹。
苏洄点头,他发现卡尔说出这些话后,脸上会不自觉冒出些愉快微表情,就像是做成什很不起事,他不太明白发生什。
但卡尔看上去是个很不错人,乐观又开朗,听他说话,苏洄感觉自己压抑状态也可以得到点点松缓。
尽管如此,苏洄仍旧觉得透不过气,仿佛陷入个避无可避旋涡。宁宵要求他搬过去,住在他房子里,却又在他询问是否需要身体交易时选择离开,这矛盾,到底想要什。
苏洄不知道,想不通,也觉得现在自己除亏欠,给不宁宵任何东西。
他被卡尔送回病房,按照护士提醒吃药,昏昏沉沉睡下,睡就是十个小时。醒来后,他又做很多检查,被护士开新点滴,手背上血管已经不成样子,到处都是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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