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苏洄感到更痛苦,甚至想,让自己因愧疚而痛苦会不会才是宁宵真正想法。
但很快,他在心里否认这些。
宁宵是很善良人,他明明知道。
但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言语,用这样话刺激他,苏洄只是想知道,宁宵究竟想要什,他生活明明已经步入新轨道,有全新社会关系和即将步入婚姻殿堂伴侣,对着他这样人做慈善对宁宵毫无益处。
行驶中,途经个缓震带,个什东西从副驾驶前储物盒掉出来,引起苏洄注意。
苏洄扭头面对宁宵,半靠在车窗上。呼出白雾覆在他脸上,被车内暖气晕开,像堕入湖水滩月,涟漪就能荡得粉碎。
“需要上床吗?”他问。
宁宵没看他,嘴角平直,看上去就像个从来没跟他上过床陌生人。
“苏洄,没这无耻。”
苏洄又笑,眼角是红,“那你让拿自己还,还什?”
说出这句话时,苏洄并不难过,他只是很麻木,控制不自己言语,也控制不情绪,甚至无法正常地接收反馈。
他就这样望着宁宵,没有任何表情。
奇怪是,听到这句话宁宵竟然皱眉,眼神中有很像痛苦情绪,闪而过。
苏洄无从分辨,也不想揣测宁宵内心,他已经精疲力竭,所以转过脸,看车窗玻璃上冻结冰。
他听到宁宵声音,产生怪异割裂感。
司机很快捡起,又塞回去,并笑着说,“是感冒药。”
苏洄轻点点头,“您
他视线有些模糊,看着眼前宁宵,会不自觉把他变成过去样子,没有西装革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镇定和成熟,只是穿着很普通衣服,会对他露出别人看不到笑容。
“什都不需要你做。”宁宵垂着眼,声音很低,“等你去看完你外婆,见主治医生,会让卡尔联系你。”
说完,他忽然开车门,自己下车。
苏洄感觉不到太多情绪,但眼睛却很酸。没多久,司机便开门坐到驾驶座,和他打招呼,并告诉他,宁宵有别事要忙,让他们先去医院。
他不明白宁宵在想什,好像想对他做个正直慈善家,别无所求。
“既然是提出条件,有没有价值,应该由判断。”
苏洄望着窗外沉沉黑暗,些很顽固记忆又重现。他记得自己提出分手那晚说过每句话,也知道宁宵记得,那晚将他所说过所有誓言都粉碎,承诺过每句话都变成笑话。
“本来就亏欠你很多,这些都清楚。”苏洄没看他,开口。
宁宵没回应他话,只是自顾自告诉他,“已经决定好,这是对目前你来说最好做法,如果你寄希望于只靠自己个人,那就意味着你必须放弃你外婆生命。
知道你不忍心,连这个外人都做不到视若无睹,就当在帮她。你如果实在介意,就慢慢还,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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