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妈妈家,今天们有家庭聚会,怎Shaw,出什问题吗?”
宁宵顿顿,“没什。”转而他说,“把Eddy现在地址给。”
卡尔很快发过来,宁宵联系司机,但对方却得流感,如今正在医院吊水。
害怕是自己想得太多,宁宵思考许久,最终还是选择拨打保存下来苏洄号码,但无论打多少遍,对方都没有接通。
这种感觉太熟悉,不知道多少次发生在他身上。恐慌开始蔓延,来不及多想,宁宵穿上大衣,翻找出驾照,自己去车库开辆车离开。
他开始产生幻觉,浴室里所有东西都变得很大很大,开始飞舞,他只能闭上眼,渐渐地就失去知觉,陷入昏迷。
又开始下雪。
宁宵结束另场会议,望眼窗外,很突然地产生焦虑情绪。
他吃药,静坐在办公椅上许久,最终还是打开那个匿名邮箱。
距离他发出最后封邮件,已经过去五个小时,苏洄没有回复。
但他始终找不到外婆常用洗涤剂。
苦恼逐渐蔓延,几乎是瞬间,苏洄陷入无声崩溃。
手没能撑住镜柜,身体无力地滑下去,最终躺在浴室地板上。他像个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情绪孩子,药物失去作用,头脑清空,情绪阀门被瞬间逆转,躯体化反应操控他身体。
这是经常会发生事。
光是从再次遇到宁宵开始,他就经历郁期——短暂正常期——再进入郁期转变和折磨,甚至没有等到躁期,就又次堕入重抑郁深渊。
太久没有驾驶,他并不熟练,又因为心理障碍,开得异常艰难,还差点追尾,明明不算太长路途,他却感觉行驶好久,抵达时手心都是冷汗。
这是这片街区看上去最破旧公寓楼,连门口路灯都坏,片漆黑,很影响视物。宁宵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路,从入口进入公寓楼梯间。
但他并不知道苏洄住在哪层哪间,卡尔也并不清楚。
宁宵自认为很解他。苏洄是个喜欢自己发最后句话人。
不确信是他习惯变,还是别原因,宁宵尝试又发封邮件。
[Sean:对,想知道你还会有新作品展出吗?如果可能话,想去看看。]
整整小时过去,他没有收到回应。
宁宵开始觉得不对,给卡尔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轻躁狂似乎也很久没有出现,他连通过疾病开心起来能力都丧失。
不知道躺多久,苏洄完全没办法起身去服药,天逐渐黑下来,浴室里漆黑片。
手机屏幕亮又暗,些电话打来,又因为无法接通而挂断,来来回回,像是黑暗湖面萤火,短暂地出现,又离他而去。
苏洄被割裂成两部分,部分自己很想振作起来,可另部分却又深陷泥沼,提不起丝气力。
每分钟都像是被放慢速度,变得痛苦而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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