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明白过来,然后通电话拨过去。
可宁宵怎都不接。
景明在心中直呼救命,他搞不懂为什会有这痴情人,而且居然是冷面冷心宁宵。他感到不可思议,并且非常好奇究竟是什样人能让他念念不忘六年。
明明是那要强家伙。
盯着照片里邮箱,又看着手机里保存下来号码,宁宵陷入迷惘和自拉扯。
“对,西雅图艺术馆信,帮你拆开?”景明摇摇手里信件。
“嗯。”
他仔细看看,照着念,“感谢您收藏,世界每分每秒都在运转和改变,但每份藏品都定格着艺术家灵感迸发瞬间。们特意为每件藏品留下馆内联系方式以及创作者邮箱,欢迎随时沟通交流。”
景明翻到背面,确写两行邮箱,“你什时候买艺术品啊,工科男。”
“看到就收藏。”
宵啪下关上文件夹,抬头盯着屏幕里心虚好友。
景明干笑两声,“哎呀,就是打开,没吐也没撒爆米花。不过不知道是喝醉还是怎,你那个房间里有好多蝴蝶啊,白色,昨晚风也大,就转啊转啊,转得头都晕。”
宁宵忽然意识到什,表情变。
“谁让你进去。”
景明愣,“啊?你也没说进你家还要报告啊……以前不都这样。”
从痛苦童年剥脱为成年人,这过程中,他无数次告诉自己,自尊心是最不值钱东西,带不来任何利益。
但他自尊心依旧高得可怕,已经无法追溯到过去哪个瞬间——是被同龄人欺负到不能说话,还是被人们唾弃为“野种”、看着自己母亲被人欺辱,又或者是站在季泰履面前,听着他用最礼貌话羞辱自己,血淋淋地把他与苏洄差距展示给他。
又或者是在被分手之后第二天清晨,放下切去找苏洄要多次机会,得到却是他彻底消失。
从开始就不正确。他确应该坚持
景明仰着头,望望那些蝴蝶,“这不像是你会喜欢东西,还买来藏在家里。”
宁宵没有说话,沉默好会儿,对景明说,“你把邮箱拍下来发给。”
“哦。”景明照做,宁宵却很无情地终止通话。
照片发送出去那刻,景明忽然感觉怪怪,他又看眼,发现创作者姓苏。
苏……
他不知道宁宵为什不高兴,下意识感觉是刚刚自己提到蝴蝶,于是赶紧撇清,“没碰你东西啊,还替你把窗户关,你太久不回家,窗户敞着,海风又大……”
他说通,宁宵没听进去太多,他没和景明提过自己匿名购买装置艺术品事。
“你那个小蝴蝶下面还有封信。”景明想起来,他昨天差点踩到。
“什信?”
“就……西雅图艺术馆什,昨天没看清,去看看啊,你等着……”景明慢悠悠地上楼,走到最上层,穿过阳光充沛天井,来到那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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