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心情肉眼可见很差,景明也看得出来,半靠在桌前,压低声音询问,“不会吧?别告诉你因为订婚礼不高兴吧,这都什时候,这情绪反馈是不是跑得太慢点儿,脑子不是挺好使吗?”
他说话跟倒豆子似,没句宁宵爱听,他没看景明脸,“不是因为这事。”
“嘁,不信,那还能因为什?”
景明吐槽起来毫不客气,但安慰起来也就那几句,“贝拉她妈肯定安排大批媒体,现在还捂着就是为攒个爆炸性新闻。新旧联姻,琼斯家女婿是硅谷独角兽CEO,多有看点。到时候那些融资商谁不上赶着,咱们C轮也差不多就到位。”
他说出自己唯担心:“这事儿,怎说都是利大于弊,就是之后你俩掰,琼斯老爷子那头不好交代,他
“还好找人搬组沙发,不然坐地方都没有。”
宁宵头也没抬,“有椅子。”
“太没意思,这儿这大,都可以弄个网球场。”景明开起玩笑来,“你看外面草坪多好,要不要给你弄套儿童乐园?找记者来拍拍,树立个未来好父亲形象。”
宁宵对他满嘴跑火车忍无可忍,“你来这里就是为喝酒?”
景明玩世不恭地笑笑,“还真是,可不是来找你看财务报表,就是纯喝酒。”说着,他倒杯,晃晃,“尝尝?这酒可不是般人能喝到。”
他面前,他依旧保持缄默,静静地听自己试图回忆往昔,试图唤起他对过去那段感情点点记忆,最后无动于衷地离开。
就算苏洄站在他面前,当着他面转交手稿,都没有皱过次眉。
宁宵回到在纽约房产,开整天电话会议,几乎不进食。
卡尔好几次试图为上司点餐,但送去也是白费,他根本不动,只能自己吃。
虽然有点庆幸,因为这些昂贵餐食他平时从不会给自己点,今天却可以连吃三顿,但卡尔也很担心,害怕宁宵真出事。
他端过去,隔着桌子递给宁宵。宁宵接过来,抿口。
“怎样?”景明立刻询问。
宁宵放下酒杯,“般。”
“怎就般?你太没品味!”
“不是品酒师。”
他只好偷偷告诉上司唯好友、兼公司投资人景明,对方正好也在纽约,很快便开着他相当夸张帕加尼过来,卡尔也因此休息小时。
宁宵坐在办公椅上看研究员发来论文,景明来得突然,没人通知他,连他助理都没吭声。
进房间,景明就被消毒水气味刺激到打个喷嚏。
看宁宵明显挂脸,他嬉皮笑脸地凑上去,“给你拿瓶好酒,这可是小时候在爸农庄亲手酿。”
“你这房子空荡荡,不知道还以为买来就是办公用。”他轻车熟路,从玻璃展柜最下层拿醒酒器,这是他自己之前放过来。开瓶,醒壶,景明心满意足地坐在宁宵沙发上,等着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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