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笑,和以往他所有笑都不样,很冷,很苦,药水樱桃味道。
他笑着说,“家只有和妈,所以没有出过海。”
在和苏洄相处这几小时里,宁宵脑子里总冒出个离奇又悲观念头——下次再和这个人见面,又不知是什时候。
也许就是在这样情绪怂恿,他
风几乎静止,潮热空气包裹着两人,苏洄抿着嘴唇,感到热。药味点点涌起,压住酸甜樱桃,搅弄出种奇异甜腻气味。
宁宵感觉自己正步步靠近最危险临界点,可怕是,自己是知情、愿意。
出于种想要警醒自己目,又或者是想让苏洄也清楚,他们之间究竟有多大差距。
“苏洄,你还想听吗?”
宁宵忽地开口,令苏洄有些迷茫,“什?”
苏洄副打量骗子模样,“你这话没什信服力。”
“没骗你。”宁宵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方才买药酒,蹲下来,“撩下你裤子,看看膝盖怎。”
“宁宵,你真很会转移话题。”苏洄瘪瘪嘴,低下头,帽檐降下小片阴影,他语气轻柔,“那说件印象深刻事。”
“看看膝盖,”宁宵岔开话题,语气很轻,“路都走不好。”
苏洄只好乖乖听话,弯腰卷起长裤,露出淤青膝盖。宁宵没有过问他发生什,只是安静细致地用棉签抹上药酒,然后说,“淤青很深,按下化瘀效果会更好。”
“所有樱桃都吃完。”
苏洄摸摸口袋。
“还有。”宁宵把自己给他,口袋里全给。
“你不爱吃啊?”苏洄歪歪头。
“嗯。”宁宵说,“不是很喜欢。”
“刚刚惩罚。”
“哦。”苏洄反应过来,“想。”被按得有些疼,他下意识缩缩。
宁宵停片刻,开口道,“记得你说你喜欢海,就是在海边长大。不过应该和你想象中不样,那是很危险海,有时候些男人出海,就回不来。”
苏洄思绪蔓延,似乎忽然间就被宁宵拉入到蓝色海岸边,浪几乎要将他吞噬。
“你爸爸会出海吗?”他有些好奇,“你有没有去过?”
苏洄点头。
宁宵温柔手指覆上他受伤膝盖,尽可能轻地揉开药酒,但还是听到苏洄小声地吸气。
“疼吗?”
“有点。”苏洄如实道,“你……慢点儿。”
宁宵低下头,手指按在淤青处,声音很低,“嗯,疼你就告诉,就停下来。”
“好吧,那再比次石头剪刀布,”苏洄把手扬到肩头,已然做好准备动作,“不信还会输。”
宁宵只好和他比,或许是因为他还流连在方才臆想中,有些失魂,竟然真如愿输给苏洄。
布比剪刀,苏洄用持之以恒赢下迟来胜利。
“不三局两胜吧?”他开始耍赖。
宁宵都快被他逗笑,“好吧,可是没有什才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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