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仿佛很有默契,都忘记上次他给出联系方式事。宁宵邀请他吃早餐,苏洄没拒绝。
他在餐厅检查自己钱包,随意点些,刚好把钱花光,不过并没有因自己钱预算不够而尴尬,因为早已习惯。
躁期他总会有很多不理智消费,例如购买整个蛋糕店全部甜品,多到车里都塞不下。有次路过家宠物店,苏洄把所有关在玻璃橱柜里小动物通通买下,全部都带回家。
这样情况太多。
苏洄至今记得,外公在某天看到电子账单后勃然大怒样子,记得当初他大骂荒唐,并勒令母亲在躁狂期每天给他固定些纸币,用以支付必要花销。
长达数天失眠,加上阴雨,苏洄亢奋减少很多,在药物控制下相对平静。
他想这算是第四次。
回到座位后,苏洄没有说话,专注补习落下内容,效率奇高。
过很久很久,抬头看时间时候,苏洄感到奇怪,宁宵似乎并不打算回宿舍。
像他这样患有双相情感障碍人,属于严重精神病人。外公认为他是十足“危险分子”,不允许他在学校住,也不允许有独立时候,哪怕是因为兴奋在学校待上夜,也会有司机在不远处盯着。
又或许是这些巧合重叠出丝浪漫,苏洄喜欢这样事,于是很自然地在另张纸巾上写下自己联系方式。
这是他人生中第次做这样事,冲动又不可理喻。但当时他却认为自己定会成功,甚至后来在阅览室里,苏洄遍遍查看自己社交软件,想第时间看到添加“新好友”。
不过事后,或者说从躁狂期走出来之后,他才意识到这是过分自信行为,并为此感到羞愧和懊悔。
更草率是,他竟然在宁宵介绍自己之前,就叫他名字。
也很理所当然,苏洄没有等到他好友添加。
苏洄是个很不可控生命体,很渴望自由,但因为不够健康,所以被坚硬玻璃罩约束至今。
好在宁宵是个善良人,看起来非常
但宁宵不样,他看上去情绪稳定,心理健康,不会无处可去。
大约凌晨三点,苏洄感到疲累,侧头发现宁宵竟然睡着,伏着肩背微微起伏,睡得很沉。
没有任何多反应,苏洄回头,压着思绪做完所有题。
感到胸口很闷,心脏很沉重地跳动,他拿出从便利店买来烟,打算在窗边抽根。
但宁宵好像永远可以打断他计划,无论是吸烟,还是别。
这多少会令人气馁,但病人除外。
像很多患有此症人样,苏洄会在轻躁狂时期感到前所未有骄傲和愉悦,次小小打击根本不算什。
无心插柳,周后,他又次遇到宁宵。那天同样下着雨,不过是更为静谧雨夜。
苏洄走进教室时候,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抬眼发现是宁宵。
两人有着短暂对视,他感觉宁宵有什想说,但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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