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向晚走出房间起,吴凉就拿起
周向晚和吴凉躺在起,感觉自己怀里揣个软绵绵火炉,他非常怕热,起身薄汗,微微放开吴凉,把压在吴凉脑袋底下长发捞出来。
吴凉个激灵,眼睛都睁不开,却挣扎着撑起身子,摸索着把手按在周向晚心脏处,感受到他心脏强劲搏动才放松下来。
周向晚被吴凉按得愣,他动作很熟练,就像是此前无数个夜晚,吴凉也会在梦中惊醒,惊恐地确认他是不是还活着。这也就是吴凉能扛得住,搁周向晚身上,恐怕他不疯也秃。
“没事。”周向晚摸摸吴凉汗湿头发,轻声细语地哄:“在,醒。永远都不离开你。”
人与人之间终究是孤绝。没有人能理解吴凉在这年里到底经历怎样心路历程,哪怕是周向晚。
望着面前带着隔离面罩大头怪。
吴凉脸隐藏在面罩之下,他像个犯哮喘病人,拼命地呼吸着,掐自己把——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周向晚环视周,精准地认出吴凉,沉甸甸地往吴凉身上挂,抬起手想把吴凉脸上隔离面罩扒掉,吴凉僵挺着,全身血液直往脑袋冲,无措地护住面罩,道:“别……有细菌,你现在免疫力不好……”
周向晚张开嘴,他想说,你该把老子吻醒,重新来过,再醒次!鼻子却痒痒,先吭哧吭哧地打个超级大喷嚏。
这下,可算把吴凉震醒。
老实直男总裁饱受周向晚欺骗,内里已经黑化得差不多,他见周向晚顶着张绝美脸蛋,说着无关痛痒保证,既愤怒又委屈,心想,大骗子,明明做不到,说什永远。可他根本不敢对周向晚发脾气,只虚软无力地嗯声。
吴凉想把周向晚锁在家里,想在他身上装定位芯片,想安十几枚窃听器,想时时刻刻知道周向晚在做什。
他对“撒手没”有无与伦比阴影,只想疯狂地将周向晚控制在手里。
吴凉知道这是不对,可他这想,也这做,他控制不住。
早晨时候,吴凉卧病在床,周向晚提出要去给他煮早饭。
吴凉抓住周向晚冰凉手,大吼道:“医生!!!”
然而,那天,被抬上担架却是吴凉。
吴凉将周向晚护得很好,每天坚持给他按摩,护理,周向晚昏迷年,就跟睡觉似,休息几小时就能下地走路,体检出来也没什大毛病。而吴凉身体早已是强弩之末,骤然经历大悲大喜,就像根绷到极致弦,没弹几下就断,走几步晕倒在地。
吴凉陷入昏迷后,发起高烧。
年。对于周向晚来说,是大梦场,而吴凉是泡在自责,希望,和绝望中分秒实打实地熬过去,压抑窒息感挥之不去,他甚至怀疑自己会死在周向晚前面。他把所有情绪都压在心里,周向晚个喷嚏却震碎他故作坚强壳。这病来势汹汹,吴凉烧到大半夜,温度才退到3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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