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手机忽然震
声，周向晚就像是被雷劈般震惊，抖下，才屏住呼吸往手机屏幕瞄。
“你终于叫
。”
周向晚深深地闭上眼，扭自己把，缓缓道：“……对不起。不是故意
。真不知道，随口句话，会……把你害死。对不起。”
这时，又是段长达分钟语音，周向晚犹豫很久，才点开来听，语音前还是段错杂音乐，像是白噪音，又像是指甲在扣玻璃声音，周向晚听得入神，似乎被迷惑似，眼神逐渐涣散，只听得语音
周向晚能凭借尾巴认出每只哈士奇，他忙扔下手机，扶起橱柜，哑声道：“呵呵？你怎
在这里？”
很显然，周向晚刚才在走廊看见幽绿眼睛，就是呵呵眼睛。
周向晚通乱砸，呵呵哪里知道周向晚在发疯，看见周向晚砸东西，相当激动，欢快地加入周向晚拆家队伍，但周向晚哪里顾得上他，橱柜压下来，正好严严实实把它压在下面。
周向晚扶起呵呵，呵呵悲鸣声，翘起后腿，周向晚生怕他被砸出什毛病，伸出手道：“没事，让看看……”
呵呵却下蹿出去，充满恐惧看周向晚眼，瘸着腿头也不会地跑。
吴凉走辈子，但其实，他个疯子，根本配不上他。
屋内噼里啪啦顿巨响，周向晚狂躁发作，又没有带药，打碎俄罗斯套娃，将衣服搅得稀巴烂，他剧烈喘息着，站在片废墟之中，天旋地转，感觉地板就像个巨大黑洞，将他所有情感思维神志都吸进去。
救命啊。周向晚觉得，他比行尸走肉还要卑微，还要不堪。
论傲气，周向晚比吴凉傲得多，吴凉是故作强硬，而周向晚是公主般娇矜，他极度自恋，又近乎偏执自厌弃。
他想，吴凉说喜欢他，总该是能喜欢很久吧。被吴凉这样人喜欢着，感觉就算自己是个疯子，也是个可爱疯子吧？
周向晚伸出手僵硬在半空，感觉关节甚至不能弯曲。
他亲手养大哈士奇都怕他，更何况是吴凉。
本来就是他厢情愿地黏着他，他前世已经耽误他，这辈子难道还要拖他下水吗？
周向晚颓然片惨败家具之中，按住心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事态，但那种被人注视感觉却挥之不去，他又开始怀疑——难道这世上真有鬼吗？如果没有鬼，他算是什？
周向晚瞪着眼睛，战战兢兢地往四周看，小心翼翼道：“姐？”
周向晚鼻子发酸，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吴凉给他最后颗糖，含进嘴里，等荔枝香甜味道泛上来，才颤抖着拿起手机，个键个键地按号码，眼泪不停往下掉，委屈得像个在幼儿园被人扯头发孩子。
他想让吴凉来接他。
他想回家。
他是真很怕鬼。
周向晚正欲拨号，突然听见嗷呜声响，只见倒下橱柜边缘，根毛茸茸大尾巴，甩啊甩啊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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