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凉伸出手,顺着周向晚背,指指。
周向晚松口气,道“竖脊肌是吧?还行,关节没事,是肌肉拉伤。学过这个,很专业,给你
周向晚拧着长眉道“啧,你不准哭,……杜枫还活着,也没残。没怎他,就是把他放赌场里,是他自己贪心,欠钱,被人扣下来挖矿。你别难过嘛。你这人怎这样啊?”
周向晚想把吴凉拉起来,没想到吴凉伸手抓住手臂,指尖深深陷入肉里,他痛苦地看着周向晚,嘴唇颤抖道“别动……痛……”
周向晚“?”
吴凉吸吸鼻子,觉得很丢脸又很痛,道“……腰好像扭到。”
周向晚“……”
,时不时看眼周向晚,心里不好预感越甚——他太安静。
周向晚静静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头发垂下来,神色晦暗不明,极轻也极冷地道“把鞋子穿上。”
房间内铺着雪白毛毯,所以吴凉并没有穿鞋。吴凉不明所以,但直觉让他完全不敢和周向晚说反话,乖乖套上拖鞋,抬步欲走“走。”
周向晚忽站起来,疾走两步,扭着吴凉胳膊往床上扔,床很软,吴凉在床上弹下。周向晚开始疯狂砸东西。先是瓷质杯子,盘子,碗飞出,在墙上摔得粉碎,碎瓷片如水花般飞溅,随后桌子将电视砸得四分五裂,周向晚边砸边骂,语速又急又快,气冲云霄,大部分是俄语,英语,夹杂着几句中文,什“气死”“死杠精”“眼睛被屎糊过”这样话。
三四分钟后,房间已是片狼藉,周向晚直直站在地碎片之间,呼呼喘着粗气,吴凉保持着被扔上来姿势,横斜地躺在床上,背对着周向晚,动不动。
腰扭到这件事,周向晚直以为只会发生在七老八十老头老太太身上,疑惑又愧疚道“可是只是扔你下啊,床也是软。你怎就这样啊?”
吴凉吸着气,嘴唇直哆嗦,道“周向晚,三十岁。你能不能有点尊老精神,别动不动把往沙发和床上砸?”
周向晚道“你少扯,你就是办公室坐久,三十岁算什,三十五还能在雪地里打猎呢!哪里最疼?”
吴凉看着天花板,严谨道“你在背上模拟个数字九宫格,大约在4和7,6和9之间,也就是中医上肾俞穴和大肠俞穴附近。”
周向晚道“……你能不能说听得懂人话?”
周向晚勉强消气,嘶声道“行,别找谈。冷静,把死杠精还给你。你滚!再也不管你破事!”
吴凉依然不动。
周向晚走过去,半跪在床沿,把吴凉翻过来,道“你别给来劲儿啊,吴凉,你还想怎样?都没用中文骂你……”周向晚语气顿,待看清吴凉脸,被吓跳,只见吴凉皱着眉,脸色苍白,冷汗涔涔,混着泪水直往下淌。
周向晚片刻慌神,又故作强硬道“你哭个屁!才想哭呢!”
吴凉吸口凉气,脸色发青,眼泪流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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