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
“
在桥洞下贴
通缉令上见过她，报警，用奖金交
学费，剩下三块钱，去买几颗糖。很好吃，很甜。”
周向晚听得
愣愣，道“你这经历还挺励志。你这从街头混混到北大学神再豪门总裁人生，要不出本书吧，肯定有大把人买。”
吴凉年少时期过得悲惨又无聊，这是唯听起来还算开心故事，再让他讲，他也讲不出来，便道“轮到你，你刀疤是哪里来？”
周向晚沉默片刻，道“不想骗你，但这疤不是什
光荣事，随便讲讲，是在姐姐葬礼上，被她妈妈刀捅，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她妈妈。说起来，她妈还算你学姐，路跳级，跟周鉴林时候才二十岁，那时候好像叫……化学女神盛雪？你听过吗？”
兀自道“想听，你故事。”
吴凉道“没有故事。三国演义，要听吗？西游记也可以。”
周向晚道“不听，这有什好听。你肯定有故事，多无聊都行。拿故事跟你换。嗯……你知道哈哈，他其实不是买，是捡。那时候莫斯科大雪，出去打猎，哈哈还很小，伸出舌头舔栏杆，舌头被冻在杆子上收不回来，嗷呜直叫，周围也没有人，就把他带回去，自己养，直养到现在这肥。”
吴凉不习惯聊天，盘腿看着周向晚，周向晚上身肌肉随着他呼吸起伏着，腰侧有两道疤，道是阑尾炎手术留下疤，道像是被人捅刀。
吴凉指指，道“你这伤哪里来？”
吴凉摇摇头，道“没听过。对不起，不该问，影响你心情。”
周向晚笑笑，道“那你再给讲个故事。”
吴凉沉默半晌，道“真没有故事讲。要不然，给你背段圆周率？般来说，无意义数字信息相比于故事文本更容易让人入睡。”
在所有规律中，吴凉对元素周期表和圆周率情有独钟。元素周期表有着令人着迷秩序感和庞大信息量，好比位睿智老者，能让他在紧张时候冷静下来，圆周率规律无处可寻，像个调皮小孩在七零八落地唱童
周向晚道“不告诉你，你拿你自己故事跟换。想听你小时候故事。”
吴凉觉得周向晚这个思路倒也公平，道“1998年7月17号，在家糖果店门口待天。”
吴凉放暑假，白天在街头游荡，晚上在桥洞睡觉，他在街对面蹲着看很久，透过糖果店玻璃橱窗，五颜六色棒棒糖，晶莹剔透水晶糖，喷涌巧克力瀑布，在灯光下散着极其诱惑光。他没钱，他自尊也不允许他向别人要，只能靠想象力吃糖，准备走时候，突然街对面来个阿姨，牵着个小女孩，小女孩送他个棒棒糖。
周向晚满脑子都是偶像剧般浪漫想象，抿抿嘴，道“小女孩肯定喜欢上你！你现在跟她有联系没有？”
“不是。”吴凉摇摇头，“那是人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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