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跳下周向晚怀抱,满地乱蹦,哀嚎着疯狂甩水。
吴凉抬起手,挡挡水。
周向晚被冻得个激灵,反应三秒,抹把脸,出离愤怒道“真是瞎眼!你他妈有必要这作践吗?吴凉,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周向晚抱起狗就要下楼,吴凉忙拉住他,偏偏此时喉咙疼得说不出话,开口就是阵撕心裂肺咳嗽。
“别……咳咳咳咳咳咳周…
很奇怪,分手后吴凉竟然感到前所未有轻松。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吃自己爱吃东西,再也不用握着手机失魂落魄地等杜枫给他回消息,更不用提心吊胆地怕错过他消息,耗费大量精力给他铺关系,小心翼翼地揣摩他说每句话,不敢提要求,不敢反驳,每天道歉,哄人,怕杜枫对他有点不满意就要分手。
周向晚说得对,他活该孤独生。
比起依赖别人,吴凉更喜欢孤独,个人克服生活中所有苦难对他来说并不痛苦,他早就习惯,痛苦是患得患失,如履薄冰精神折磨。
吴凉起身,拿起刚买塑料盆,去厨房接水,又往盆里倒盒冰块,他没有从猫眼看人,因为除杜枫,不会有人来这里找他,于是开门,泼水,气呵成,迅猛至极。
旧情复燃,周向晚就敢把他,把他……周向晚时想不出来他可以把吴凉怎样,就更加生气。
收银员怂得不行,道“周总,对不起啊,不是故意骂你。”
周向晚摘下手套,帽子,墨镜,又把外套脱,冷声道“不关你事。把哈哈抱过来。”
吴凉顶着寒风,开门,被暖气冲,又是阵咳嗽,他先将买来东西放好,拆开安全套,将润滑油倒进去,然后在套尖戳个小孔,捏着套子往钥匙孔灌几滴油,将钥匙插入孔里,扭扭,满意地关上门。
最近开门时,钥匙总拧不动,想必是锁眼里生锈,滴油之后,开门果然顺畅许多。
门外,周向晚正在专心酝酿那个集白莲花和绿茶婊精髓于体表情。
“吴……”
哗啦啦啦啦,冰块与水珠齐飞。
嗷嗷嗷嗷呜,哈哈发出声绵长惨叫。
门口正中央,周向晚被泼个正着,抱着狗脸懵逼地看着同样脸懵逼吴凉,嘴皮子轻碰,吐出口水——“凉。”
安排好切后,吴凉吃感冒药,裹着毯子,躺在按摩椅上昏昏欲睡,嗓子眼干得发疼,又没力气去倒水喝。
这时,门铃又被按响,没有喊叫,锲而不舍,烦人至极。
吴凉被吵醒,非常难受。
杜枫这几天来门口敲门,喊得邻居议论纷纷,吴凉不想见他,十分烦躁。
吴凉刚分手第二天,在飞机上很没出息地想过杜枫后悔回头情景,心里很难受。第三天在拉斯维加斯被周向晚折腾通回北京,白天在公司他若无其事工作,晚上回到空无人房子,个人躺在软软床上,钻进被子里,却无意识地轻笑出声,睡眠质量都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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