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袍辉横眉怒目,趁周自横被堵在门侧,举起杯子就朝着他额头掷去,周自横头也不偏,疯笑着迎,不过,他也没地方躲,除迎没别法子。
杯子破风而来,在周自横视野里越放越大,忽眼前闪过抹极亮眼红色,速度极快地擦过周自横脸,砰声,红色铺天盖地在眼前张开,水珠在边沿炸开朵朵水花。
水珠顺着伞面凌凌往下滴,伞囫囵转圈,水珠四散而出,凌凌有光,红色伞微微往上,是条优美下颌线最后是张写满“尔等屁民”脸。
周袍辉心想:“终于来,周向晚。”
红伞如花开合,在周向晚手里自动收紧,众人这才发现他手里捧着个黑如墨玉罐子,不过成色再好,也掩盖不它是个骨灰罐事实。
哥呢?你不是去接他吗?”周袍辉眉毛平直上扬,颧骨高高耸起活像两个大括号,是副充满戾气长相。
周自横戴着墨镜,也不知道眼睛在看谁,彻底无视周袍辉,找个远离众人位置,塞上耳机。
周袍辉脸有瞬间扭曲,这屋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他人,就算不是也是等着看好戏,所以也不屑装,厉声道:“问你话呢!把他耳机拿下来!”
“是。周少。”
旁边有人应和,两人围着周自横,其中人粗,bao地扯下他耳机,扔在地上碾脚。
里面装是,周向晚母亲骨灰。周向晚前世最遗憾就是没能接他妈妈骨灰回故土,现在得偿所愿,骨灰盒踏踏实实抱在怀里,心情前所未有平和。
周向晚揣好骨灰盒,若无其事扫视圈,咋见前世这些无端惨死废物兄弟,心里还有些新奇,更
周自横这才仰仰下巴,似笑非笑地重复:“周少?——呵。”周自横没说他呵是什,但周袍辉仿佛受到莫大侮辱,走近周自横,站在他面前俯视他,轻蔑道:“他也就占个名分,这年整个周家都是帮着父亲打理……周向晚也就算,你个野鸡生杂种也配瞧不起?!”
“是,杂种,你纯。”周自横仰着头,像是想到什有趣事,勾起嘴角嘶嘶地道:“你以为当个纯种舔狗就能继承皇位吗?大清早亡……”
“啪。”周袍辉气急败坏地扇周自横巴掌,挤出个扭曲笑容,“真是不喜欢听见你说话。”
周自横墨镜被打歪,斜斜地挂在鼻梁上,他露出口白牙,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周袍辉大怒,尖声道:“拿开水过来,给灌他!让这贱种永远开不口!”
周围人得令,屁颠屁颠地拿个保温杯,滚烫开水灌进杯内,冒出白气氤氲周自横眼镜。周自横脸色不变,反倒是笑得更加厉害,泥鳅似挣脱桎梏,满房间乱跑,他走位又骚又滑,还嘻嘻直笑,把周袍辉气得浑身发抖,站在桌上指挥人往周自横身上泼开水,周自横后颈被烫红大块,却仿佛没感觉似,咧着嘴嘶嘶地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