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你又打脸?还打两次?!”周向晚捧着火辣辣脸,不可置信,“你看不出来在开玩笑吗?”
吴凉强硬道:“……看不出来。周向晚,不管你在计划什,希望你不要打扰工作。有什恩怨,们下班解决。”
周向晚细细端详着吴凉脸色,只见他面色严肃,眼神凛然,喉结却时不时上下滑动,双黑玉般眼珠子紧紧盯着周向晚,像是在防备他突然发难。
就像那只猫。
灵魂三十五岁周向晚依然是猪狗不如臭脾气,只是学会装模作样罢。按平常,此事绝不可能轻易揭过,但奇怪是,此时他点也不生气,甚至还自反省番——之前说好不闹他,可为什就是控制不住?
“烈性催情喷雾嘛,”周向晚笑嘻嘻地对着吴凉脸滋滋滋好顿猛喷,“据说闻就变骚。吴总,你叫破喉咙也没有用……”
吴凉在气体喷出瞬间就屏住呼吸,额角青筋被气得直突突,他在铺天盖地辣眼睛气味中闭着眼睛偏过脸,百思不得其解——怎会存在周向晚这无聊人?!
那刻,两人周围微小尘埃和水雾吸饱阳光,像浮在空气中层朦胧金纱。
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周向晚伸出右手,手掌靠近雪白墙壁,陷入壁咚剧本不可自拔。
吴凉眉头跳,便见周向晚将罐子高高抛起,他惊,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微微瞪大眼。
周向晚看,察觉出吴凉竟是十分忌惮这个罐子,再联合他之前种种反应,周向晚想不明白也难。
周向晚扭开盖子,步步走近吴凉,道:“来帮你喷下吧,吴总,把上衣脱。”
吴凉退步,沉声道:“周向晚,说,已经好。”
周向晚以前遛狗时,常常会遇见只野猫,它明明怕哈哈怕得不要不要,却兀自强装镇定,瞪眼弓背竖尾巴,坚持不动,直到哈哈嗷嗷呜呜个猛冲,它才会炸着毛弹开。
“好,”周向晚微笑,“下班后别走,请你吃饭。”
吴凉顿觉不好,周向晚之前作弄他走马灯又开始在眼前骨碌碌滚起来。
吴凉如个矫健乒乓选手,反手挥出文件夹,起手果断,动作流畅。
啪!声浪震荡,金雾如烟散开,文件夹狠狠地扇中周向晚脸。
吴凉本想将不明气体往周向晚脸上扇,但他万万没想到,周向晚会往他面前凑。吴凉愣下后,觉得这声音真是大快人心,令人通体舒畅,所谓债多不愁,破罐破摔,吴凉没多想,瞬息之间,正手又是抽。
啪!
周向晚差点原地被抽成旋风小陀螺。
就像吴凉。
周向晚心道:以前怎没发现吴凉这人那好玩?
“你倒是越来越精。”周向晚故作遗憾,“这含春半步骚可是花大价钱买,可惜。”
“什含春半步骚?”吴凉不动声色地藏本厚厚文件夹在身后。
周向晚步步紧逼,吴凉几乎退到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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