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抓着
不放。”吴凉低头看，语气说不清是冷淡还是厌恶，道：“周大少爷，你好自为之。”说着，吴凉转身慢慢走
几步，握住门把手。
周向晚陡然想起此情此景为何如此熟悉，因为他早已经历过
次。
这事儿说起来倒十分丢脸。
前面也说，周向晚年轻时，是个上不得台面
大少爷。吴凉受周鉴林之托管教他，本可敷衍事，谁知他对
“不应该吧？”周向晚捏捏眉心，恍惚道：“这世界真有天堂？那也不该是你来接吧？妈呢？”
吴凉眉头不受控制地跳，深吸口气，冷冷道：“既然醒，就放开手。”
吴凉缓缓举起手臂，周向晚这才发现自己仍无意识地抓着吴凉手腕。他皱着眉满心疑惑地松开手，感觉五指有些僵硬酸痛——什
情况？
这时，周向晚发现自己打着吊瓶，而吴凉眼眶发红，似乎是被打拳。
吴凉嫌弃周向晚，嫌弃得非常光明正大，用力甩甩手腕，往后坐点，端起茶几上杯子，嘴唇靠近边沿试试水温。
周向晚浑身都痛，骨头痛，头痛，脸也痛。
被车碾过时他还没有死，每次破风箱般呼吸都带着血沫，他看见自己腿就在眼前，肠子还在蠕动，他抽搐着只求快死，然后被碾第二次，是真正意义上粉身碎骨。
周向晚满头大汗，先望见窗外黑沉沉天空，下秒对上双漆黑眼睛，在小桔灯照射下泛着淡淡光。
那人身黑色西装，坐得无比端正，发丝却有些凌乱，皮肤白透，唇色淡淡，眼神淡淡，衬得他眼睛极黑，黑得都有些吓人，让周向晚想到中国神话里仙人亦或是游离鬼魂。
原因无他，这个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
周向晚盯着杯子里水，顿时觉得自己渴，心想吴凉人还不错，被揍还守在这里照顾他，以后可以对他客气点。
谁知下秒，吴凉举杯，兀自喝光杯子里水，啪声将杯子扔进垃圾桶，滴水也没给周向晚喂，缓缓起身理衣服似乎是准备走。
周向晚满脸都写着懵，道：“你不喂喝？”
吴凉眼角抽，冷淡道：“凭什伺候你。”
“哎，不是，”周向晚动肚子就疼，似乎是被捅刀，只得瞪着眼嘶声道：“……那你坐在旁边干什？”
“吴凉，为什你在这？”周向晚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可怕。
吴凉，严格来说并不是周向晚朋友，而是夜情对象兼顶头上司。
周向晚和他爸关系还没到水火不容时候，周鉴林以为周向晚只是单纯叛逆，将周向晚扔给公司最年轻行政总裁吴凉，给他当秘书。
周向晚自是不服，处处与吴凉作对，直到某天出意外和吴凉打炮，可是在那之后不过三天，吴凉就死。
吴凉死因可笑又可怜。吴凉发烧，外出见前男友面，回来路上遇到抢劫犯，双方争执间，吴凉为保护前男友被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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