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深不吭声,只是叹口气,对那个王妃也很是无奈样子。
白沧年又问:“殿下这样宽容,是因为王妃是殿下头个新娘?”
小深似乎想起什,又叹口气,更加惆怅,“白先生,你就别说这些。本来挺开心。”
“是,臣失言。确,好不容易轻松会儿。”白沧年也是在感慨自己,多难啊,也就这会儿摆脱道弥。
“嗯。”小深转脸看白沧年,“白先生你,倒是这年纪还未成婚?”
“道弥也就是吵闹些。”小深为道弥说起话来,“仔细看看,还挺可爱。”
白沧年顺着往道弥那边看去,恰好道弥只眼珠子看左边飞过鸟,右边看向这儿。
白沧年:“……”
他僵硬笑,岔开话题,“看余意有剑意在身,十分难得,若有机缘,说不定也能修成道体?”
“不大可能吧。”小深说,“听说,这墨精是长恩遗泽,生来就有智慧、修为,是天地精灵,但也再难有寸进。”
羽陵,就不劳你直领着。去和殿下聊聊。”
道弥:“啊?可是出来前,宗主还让照顾好您生活起居呢……”
白沧年假装没听到,走到小深身边去。
小深看他,就问:“道弥呢?怎不在你身边,偷懒。”
白沧年把方才理由又说遍。
白沧年含蓄笑,白色睫毛颤动下,面容更显秀美,刚要说话……
小深又道:“看来参拜水族里就有不错,可选个相看相看啊,白鼋血脉稀少,只要同是介族就行,都背壳壳,好相处。不像你们王妃,就很不经盘。道弥说得好嘛,鱼找鱼,虾找虾,王八找个鳖亲家。”
白沧年:“是?看它倒是比其他墨精要有人性多,还以为不同呢。”
小深浑不在意,扯朵云顶在头上,心不在焉地道:“不知道……哎,管那许多做什,不如想想到荣国怎玩儿。”
白沧年失笑,看着小深贪玩、略带稚气模样,心道,接受水族参拜时如何威严,不过是从小耳濡目染,其实仍是少年心性啊,容易分心,天真……
那深碧色眼睛清凉透彻,眼就能望到底。
白沧年轻声道:“殿下时时与王妃虽有恩爱之时,但也常常争吵,长此以往,不怕佳偶变怨偶?”
小深笑道:“没事啊,就让他侍奉下你,你也老不出世,有他照料着比较好。”
白沧年忍不住道:“殿下,但臣实在和道弥,聊不到处。”
就是云自然都好多,道弥真是又聒噪又诡异,相处段时间,每次他说话,白沧年就觉得头疼,而且大有种,再听句歇后语就要吐感觉。
他也活多年,竟不知世上还有这多奇奇怪怪俏皮话。若是偶尔听两句,说不定他还觉得有趣,似道弥这般刻不停讲,太难受。
白沧年甚至怀疑过谢枯荣是故意……但他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且据说道弥还伺候过小深,他又觉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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