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弟子之间,连争勇斗狠都算不上事,顶多因为牵扯进件法宝也显得稍微可多说几句小事,年也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还是头次动用这大阵仗来解决。
“你还不多谢师叔祖?”谢枯荣摇摇头,说道。
商积羽从境界还低时,道法剑术已是无双,就靠两口剑,跨境将修者斩于剑下,如今只出剑“吓唬吓唬”,玄梧子该庆幸今天师叔祖没那大戾气。
玄梧子想到师叔祖那些事迹,以往听着还觉得解气,反正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多是和外人,此时再想起,又尽是后怕,含泪给商积羽行礼:“多谢师叔祖,手下留情……”
说到底,他既没想到小深壳那硬,也没想到师叔祖是小深靠山,师叔祖什时候收过从属啊。
玄梧子哭得快厥过去,几次开口都不敢说话,看商积羽好几眼,才泪汪汪地说:“然后师叔祖拿剑刺……”
商积羽淡淡道:“就吓唬吓唬他。”
正是刚才玄梧子说过话,听起来好像很公平……当然,也只是听起来而已。
玄梧子没声儿,又回想到当时师叔祖那剑,如山如海,呼啸而来,那瞬间他根本兴不起任何反抗念头!
他茫然呆视,像被禁锢住难以动弹,甚至有种立刻死才轻松想法。
鸿濛殿。
“呜呜呜呜呜,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就吓唬吓唬他,他把法尺打碎……”
玄梧子蹲在大殿里哭,哭声震天响,怀里还抱着布满裂痕法尺。
恐惧和委屈占据他心。
小深站在旁边振振有词地道:“没有,是他拿东西打,挡下。”他和旁边商积羽对视眼,见商积羽微微颔首,像在支持他,又对他道,“这人真讨厌!”
谢枯荣又看他那法器,教训道:“炼器不如炼心,今日之事,也好叫你明白,还不回去修炼!法器自己补补!还有,你知道什该说,什不该说。”
比如商积羽出手打小孩事就不宜过于声张,否则定会人心惶惶,流言四起。
“是。”玄梧子也回过味来。
唉,这法器炼何用,也就在小深面前还能掏出来,若是在师叔祖面前,他连动手勇气
但最后,那剑也只是停在他面前,连根毫毛也没伤到……
就如师叔祖说,吓唬吓唬他罢。
可他自知方才道心动摇,脸色煞白,虽说差境已是天差地别,但这是在昔日与境界高于他修者斗法时都未出现过。到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浅薄,经历得太少。
而且就是这吓唬,宗主也不得不立刻赶来。
询问之下,才知道小师叔动剑就是因为刚才道弥传讯之事。
玄梧子哭声陡然变大。
是,挡下,把他白海砂法尺都锤裂……
谢枯荣面无表情地道:“然后呢?”
这件事结果,在他看来,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小深看起来虽然娇小,修为又被压制住,但是,唉,傻孩子,和龟族较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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