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很开心，他可以
直陪着谭砚二十多年，不用再看到谭砚离开。
谭砚回来后，在B市买下间二层
小房子，带着小鹿住在那里。
梁显去执行任务夜里，小鹿会将自己洗白白，擦干净蹄子，赖在谭砚被窝里不走。
他明明是个站着生物，却会在谭砚身边躺下，因为谭砚怀里最安全。
又是个睡意朦胧早晨，梁显妈妈完成任务回来，他偷偷走进房间，脱下身上队服，爬上床，钻进小鹿与谭砚被窝中。
平县、B市、中央军校、石家庄、秦皇岛……所有谭砚生前留下过脚印地点，小鹿都跑遍
，始终无所获。
后来他不跑，只是每晚会去烈士墓园，望着谭砚墓碑低声哀叫。
天神二号弟弟说他感情太过强烈，他通过研究人类，认为感情淡漠些寿命会长些。
小鹿告诉他，如果世界上没有谭砚，他就是活百年也没意思。
天神二号想说什
，平板上警示灯闪会，最终什话也没说出来。
学大半个月，小鹿沮丧地趴在墙边。他平时连睡觉都站着，很少趴着，这副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怜。
天神二号只能安慰他道：“但你异能很强，只要锻炼大脑，继续增强意识力，迟早有天能够通过鹿角将自己意念传达出去，这样周围人就能听到你意思啦。”
小鹿很开心，他开始专心集中意识练习意念对话。
还真让他成功，在谭砚生日前夕，他能够将生日快乐这四个字传达到2米外地方呢，不用接触鹿角。
他打算等午夜十二点时对谭砚说这句话。
小鹿抬抬眼睛，费力地挪挪屁股，给梁显留下个位置。
他左边躺着爸爸，右边是硬挤进来妈妈，头顶放着待机睡眠状态弟弟。
暖和又温馨。
天边才刚刚泛白，大概四点多，还能再睡
小鹿知道，天神二号也是难受，他说每次陪小鹿找谭砚时，在资料库中搜索谭砚过去信息CPU温度就会莫名升高，疯狂复制粘贴谭砚资料，让垃圾文件占满内存，处理器运行速度变慢，很堵感觉。
“这大概就是悲伤吧。”天神二号叹气道，“好难受。”
小鹿舔舔消过毒平板，兄弟俩彼此安慰。
好在上天待他们不薄，谭砚回来，在所有人思念下重新凝聚意识，在大家合力下拥有新身躯，与梁显妈妈共享生命，还能再活几十年。
几十年有多长小鹿不知道，天神二号告诉他，他寿命只有二十多年，比谭砚短多。
可午夜十二点那刻，谭砚消失，他感觉不到谭砚存在，跑遍整个基地，将自己意念传到每个角落都得不到回应。
这次天神二号也没办法安慰他，天神二号比他还要伤心。
第次，小鹿明白什叫做悲伤，什叫不想失去。
他宁愿自己死去，也不想谭砚离开。
他拼命奔跑着，每个晚上都会带着天神二号跑出基地，去谭砚曾经生活过地方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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