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到底多大,娃娃脸也不至于……”
梁显嘟囔到半,突然想到谭砚不正像现在自己样,守着秘密不说吗?明知道这种痛苦,他又何必追问谭砚年纪。
“你好些天没睡好。”谭砚点点梁显黑眼圈。
“有点担心,”梁显试着说出点自己心情,“大脑力量这强,万睡着时不小心能是用异能就惨。”
谭砚脚步顿住,仿佛陷入深深回忆中:“离空洞不远就是栋民房,院子里狗狂叫不止,再拖分钟,民房就被‘空洞’”吞进去。”
他当时双腿都在发抖,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想往‘空洞’反方向逃跑。这是人对自然恐惧,是本能。
可是谭砚听着狗叫声,看着那家民房,摸摸自己帽子上警徽,便迎着“空洞”冲过去。
“跑进去,猫已经死。”谭砚继续回忆着,“把猫裹在怀里,回来后烧,骨灰放在个小瓶子里,每次进去时都带着小瓶子。”
“晚上睡不着时候,摸摸瓶子就困;怕时候,摸摸瓶子就不怕。”
跟着谭砚走在后面,他显得十分疲倦,每步都走得那沉重。这些日子隐瞒,让梁显连探究自己对谭砚感情究竟是吊桥效应还是真动心精力都没有。
谭砚也走得很慢,看到梁显依旧副无精打采样子,便慢走几步与他并行:“第次从‘空洞’回来后,也和你样。”
梁显抬起头。
“很害怕,”谭砚回忆道,“就去找当时警局领导报案,他当疯,要把送到精神病院治病。”
“怎会呢?只要用手机拍下照片,有凭有据情况下,上级定会重视。”梁显不解道。
谭砚说着说着,感觉梁显头砸在自己肩膀上,他没动,任由梁显靠着,继续讲道:“再后来,瓶子不小心打碎,但是已经不怕。”
“你个人……”梁显有些说不下去,他这些天就尝到为保护其他人独自藏着秘密滋味,仅仅是保密就如此艰难,谭砚是怎把这大件事藏下去?还要克制对未知恐惧。
“还好,”谭砚说道,“当时觉得自己做对,熬过最开始日子就好办。”
“那年你多大?”
“十八……”谭砚刚说完才想起自己现在身份证上只有十八岁,便闭嘴。
谭砚苦笑下,他那时候哪有手机。
“其实也可以把他起带过去,可那时候也挺没出息,自己在‘空洞’中都举步难行,根本护不住个人。害怕领导真把当成精神病,就到处托人帮说话,可算是保住职位。”
“职位?”梁显皱眉,“你那时候不是初中吗?”
不会说谎谭砚:“……”
“反正就是不能对人说,自己也害怕再进去,每天都担心‘空洞’第二次出现。”谭砚含糊过去,继续讲道,“可是第二次‘空洞’又在面前出现,当时只想跑,跑两步,看见只猫惨叫着被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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