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
拍穆辞宿
手背，老师最后感叹
句，“瘦。”
穆辞宿笑着摇头，“老师，别在意。
很早就知道。”
“在天台被你抱去医院哪天，你和人打电话，在走廊里说找到时候，就知道。”
“什
？”
“知道老师心愿，您希望所有受到不公平待遇人都能得到及时法律援助，希望不要再出现冤案和错案。也知道，老师哥哥当初就是因为起冤案耽误辈子。所以直都明白。”
那天和傅昭华发生争执之后，老师回去想许多。
他还记得,自己遇见穆辞宿时候，穆辞宿就那丁点大，冻得手都没有知觉,还死死抓着自己衣角，就像是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
后来,他给只有十岁穆辞宿条明路,但也给他个不可能完成任务。他要穆辞宿自己找到证据，他要他拿到房本。
三天后,他按照约定时间去找人，却正撞上穆辞宿拖着条被打断腿抱着房本爬上天台身影。
坚强，聪明，又宁折不弯,到绝境也能守住本心，最重要是,穆辞宿记恩，也感恩。比他之前遇到所有人都更合适做法律援助这行。
老师是在两天后醒来。穆辞宿和傅昭华起去看他。
傅昭华心里有气,走到病房门口就不再进去。穆辞宿也不逼他，自己推门进病房。
老师躺在床上听见声音转头看他。
到底是上岁数，这场病也终于让他露出老态龙钟模样。
“老师。”穆辞宿坐在床边看着他,却意外不知道该说点什。最终只能捡着法律援助中心最近事儿和他说说全当解闷。
“那你为什……”
“因为心甘情愿。”穆辞宿对谁都温柔，却难得说几句关于自己真心话，“父母去世时候，想过和他们起死。”
“但是后来，
毕竟他经历过苦难，所以更容易对那些求助无门受害者产生同理心。而他坚强又能让他共情同时保持理智，立于不败之地。
可到现在，穆辞宿真成为这样人，站在他面前，老师却觉得不敢面对。
他甚至觉得，是自己毁穆辞宿。如果他不故意逼着穆辞宿走上这条道路，那现在穆辞宿会不会过得轻松些？
老师还记得穆辞宿几个师兄抱怨，也记得自己妻子总说，辞宿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不太照顾自己。
可如果不是他故意把穆辞宿养成副时刻都为别人模样，他有怎会如此不把自己当回事呢？
然而说着说着，却被抓住手。
“老师？”
“辞宿,怪吗？”
这句话问突兀,穆辞宿想几秒才明白他意思，然后摇头笑,“是该谢谢老师。不是当初老师救,也没有现在。”
“可那时候……”老师想说,他是看中穆辞宿聪明又足够感恩才主动出手。后面也挟恩图报逼着穆辞宿走自己路，接自己手里这摊子没前途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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