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在帮。他咬住椅脚稍微抬起来。从缝隙倾泄出冰冷蓝光,大臣身体也被霜覆盖。吐气、吸气,然后再度增加力道。椅子又抬起点点。蓝光变得更刺眼,们承受冷空气也更强劲。从远处
「铃芽。」坐在左肩上大臣眯着眼睛看着那道光,对说:
「如果把要石拔出来,蚯蚓会跑到外面。」
「那就让来当要石吧!」
来不及思考就脱口而出。
「所以拜托,醒醒吧,草太──」
海水腥味。这是之前闻过好几次蚯蚓气味。这股甜甜气味,原来就是那天晚上气味。
眼前火焰突然变得模糊。又开始想哭,泪水累积在眼睛表面。为什这脆弱?以愤怒作为杠杆站起来。绕过火焰,继续奔跑。跑过发出劈哩啪啦爆裂声燃烧轿车旁边,跑过客厅窗帘随风飘扬某家院子,跑过屋顶放渔船楼房旁边。燃烧小镇上方夜空,有许多状似水母奇妙白色物体在飞舞。那些是毛巾、手帕、衬衫及内衣碎片。无数布片就好像只存在于这个地方稀有空中生物,在黑暗天空中散发朦胧光芒飞舞。
不久之后,周围屋子逐渐减少,瓦砾减少,火焰也减少。汽车减少,相对地更常看到船只。已经离开小镇中心地带,来到郊外。左大臣和蚯蚓头已经成为遥远风景,取而代之是已经逼近眼前黑色山丘。因为太接近山丘,顶端蓝色光芒被斜坡遮住而看不到。
原本踩下去会发出「咕、咕」声脚底烂泥,此时已经结冻成霜状;接着踩在霜上「唰、唰」声逐渐变成踩在薄冰上「啪哩、啪哩」声。温度在下降。身上湿湿汗水变得冰冷而干燥,吐出气息就像在冬天样变成白色。
跑上山丘斜坡。灰烬飘落在结冻成黑色蚯蚓身上。不久之后,斜坡前方开始出现蓝色光。
边喊边用全身力量拔出椅子。冷气从椅子传递到手上,成为霜沿着肌肤上升。双臂被白色霜覆盖。
这时大臣突然从手臂上跑下去。
「咦?」
大臣张大嘴巴,咬住椅子脚。
「你……」
「草太!」
椅背被来自下方蓝光照射,形成剪影。三只脚深深插入黑色蚯蚓体内,绽放着脉动蓝光正是那个部位。看起来好像有某种类似冰冷气体东西,从椅子流入蚯蚓体内。跑向椅子抱住它,用双手抓住刻两只眼睛熟悉椅背。
「草太!草太!草太!」
没有回应。这只是张普通木椅。不过这是为制作椅子,而且草太确实在这张椅子某个深处。
用双手抓住椅子座面用力拉,想要把它拉出蚯蚓身体。椅子像冰块般冰冷,牢牢地插入蚯蚓身体。咬紧牙关,挤出更大力气。随着「叩」声音,只有只脚被抬起几公分。耀眼蓝光从椅子与蚯蚓之间缝隙流泄出来,照亮脸颊这道光芒,也像针刺般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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