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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天(21 / 24)

这里是被草埋没废墟。屋子只留下低矮水泥地基部分,被色彩缤纷植物埋没。不只是家,周遭带都是如此。这个区域曾经有好几栋住宅林立,现在却已经成为片废墟。当时明明存在小树林,如今也失去踪影,放眼望去只剩下荒地。在这里切,都被十二年前海啸带走。此刻在距离两百公尺左右地方,有道巨大防潮堤俯瞰着这片荒野。即将下沉夕阳,将所有景物染成淡红色。

四岁时候,发生很大地震。

那场地震真很大,撼动整个日本东半部。

地震发生时,在幼稚园,妈妈则在医院上班。被幼稚园老师带到附近小学避难,结果好像在那里住十天左右。因为是很久以前几乎都已经忘记,只依稀记得当时每天都很冷,防灾无线电直响着警笛声,接下来几天吃都是饭团、面包和泡面反覆。还有,其他小孩都有爸爸妈妈来接,只有妈妈直都没有来。从来不会因为自己没有父亲而感到寂寞

「……也要说抱歉,环阿姨。」

说完把手放在环阿姨汗湿肩上,把脸颊贴在她脖子。闻到环阿姨味道。那是像太阳样、总是让感到安心味道,是最喜欢环阿姨味道。

「──这是暌违十二年返乡吧。」

环阿姨说。无声地点头。在遥远前方,开始出现防潮堤灰色壁面。

故乡

句「反覆无常神明」。

「反覆无常神明?那是什?」

环阿姨说完笑出来。「哈哈哈!」她很爽快地大声笑阵子。心想,确很好笑,自己也嘻嘻笑感觉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笑忽然想到,搞不好就是为起笑,左大臣才会出现在那个场面吧。环阿姨和摇晃上半身,在右侧地面上形成浓厚而拉长影子。

得告诉你,」环阿姨朝着前方突然说。

在停车场说那些话──」

「妈妈~回来!」

在外面尽情玩够之后,边大声呼唤母亲,边跑上通往家里这道短斜坡。暌违十二年,站在同样地点,突然想起这件事。当时母亲常常为准备甜点,像是蕃薯蛋糕、肉桂砂糖口味炸面包、洒黄豆粉豆腐麻糬等等。家里隔间、点心柔和甜味、还有呼唤母亲声音,有很长时间都被完全忘记,但是在这个瞬间,这些记忆却以令惶恐鲜明度,从脑袋深处涌起。当时居住两层楼屋子,至今仍历历在目。在那栋屋子里──

「妈妈,回来。」

轻声地说,像是要把这样记忆悄悄推回去。

伸出只手推开生锈小铁门,踏入家里院子。

看着环阿姨。汗湿短发随风摇曳。首度发现其中掺杂几根白发。

确曾经在心里想过……不过并不是只有那些。」

「嗯。」回答。知道。

「完全不是只有那些。」

吐出气息,稍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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