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羽神色仓惶地拉上拉链。因为动作慌张、眼睛又被瓶子塞有大量药锭震撼夺去注意力,所以没有再仔细。就因为这样,在药瓶隔壁有把九厘米口径、装弹数十六发“更不能看东西”正露出枪柄,浅羽却没有留意到。
手里拿着毛巾,脸上尽可能装出自然表情,浅羽快速跑回池边。女孩正好不容易要从池里上来,可是却像脚上绑铁棍在往上爬、仿佛滑雪似地,浅羽觉得不可以直盯着看,于是近乎不自然地将头撇向旁——
“这个给你。”
然后递出毛巾。
稍等会之后,浅羽挪回视线,和女孩翻转着眼珠视线正面相对。女孩两脚放在水里、坐在泳池边缘,用披在肩膀上毛巾两边按住鼻子。鼻血似乎已经止住,不过毛巾上面沁染红色还是叫人吓跳。
女孩翻转眼珠望着慌张失措、紧张到不行浅羽,用终于可以听见声音说道:
“是鼻血。”
说完之后,她用手舀水,抹去从鼻尖滴向嘴边血迹。原来是浅羽误会,以为她在吐血,仔细看还真是鼻血。
不过对于浅羽而言,两者都样。
总而言之,自己应该做点什。
像现实里头会发生事。
女孩微侧着头,似乎想说些什。
仿佛还记不住词汇幼儿牙牙学语时所发出声音,听起来就像外语感叹词。
然后——
“咿!”
他心里想着这该怎办才好。
那种脚踏到现实外面感觉依旧还在。坦白讲,甚至觉得有点恐怖。想要说声“那先走”,然后迅速离开现场心情,在心底绝对占不小比例。
只是——
女孩定定凝视着浅羽。浅羽再度把头撇向旁。
总觉得,要是这样把她丢在这里不管,她会不会就直这样坐在泳池边缘。
这件事并没有改变。
浅羽像火箭般迅速从泳池里面起身,跑向放在池畔女孩包包。尽量不看散落地衣服,手指碰到几乎有拇指宽度粗柄拉链。脑袋里面慌张失措部分想着“至少有毛巾吧”,残留着少许冷静部分则是想着“不像女孩用包包”。颜色是深绿色,用触感粗糙坚固材质制成,附上许多大大口袋。就像园原基地军队拿来带着走包包。口气拉开拉练,抽出放在最上面毛巾,眼睛看到正下方东西,忍不住倒吸口气。
那是装满药锭、有果汁罐大小三瓶塑胶瓶。
看到不能看东西。
他心理如此想着。
突然之间,和浅羽紧贴着女孩身体阵使力。然后和浅羽隔开半步距离,背过脸、用两手掩住口鼻。
因为这个机会,浅羽终于见到眼前女孩面孔,也口气被拉回到现实。狼狈地想着自己是不是气味那古怪,然后偷偷在手心吐气,确认有没有口臭——
呕地声,女孩咳出来。
惊吓过度,还以为她要死。女孩正在吐血。血从按着嘴巴手指之间滴落。
“啊、哇、呜哇!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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