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不自觉伸手把这几缕发丝拨开,看到黄竹线条柔和下颌,还有眼尾唇角微微弧度,清秀姣好,阵清风吹过,他竟有些心猿意马。
帝俊回过神来,退步,为自己刚才瞬间怦然心动很歉疚。
黄竹是他最好朋友,他怎能起这样轻浮念头呢,就算黄竹对他再好,也是朋友之情。以前调侃归调侃,那都是开玩笑,绝对没有什其他想法,绝对没有啊……
帝俊背过身,调息番,将遐思压下去,不会有任何机会使之冒头。
——若非帝俊受托下界,可能就真永远止步于此,成就段深厚友谊。
帝俊把拉住他,叫他坐下来,按住他肩膀,“你有点醉。”
怕是黄竹喝得太急,这兴奋样子,帝俊怕他时激动,将自己计划都吐露出来。什准备都没做时候,天地万物都可能是耳目,实在是要小心。
黄竹确是有点醉,只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发出声痴笑,“都说圣人以天地为棋盘,万物为棋子。便以圣人为棋子,与天地博弈!”
帝俊急忙挥袖,把这方天地封闭。接着捂住黄竹嘴巴,把他按在自己肩头,手也禁锢住他臂膀。
黄竹起初挣扎几下,随即就不动,身体也放松。
火而熊熊燃烧起来,烧遍人间。
到墨竹这个活百多岁高僧圆寂时候,已经真正做到他向准提承诺那样,使人间处处有迦蓝!
到如今,僧人们不必服兵役,也不用纳税,有田有马,自有私财……这简直是最幸福职业!
佛教,因为社会更加发达,所以比之当年玄门兴盛更甚。虽说世道渐渐混乱,但是佛教气运竟然更加大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们过得越苦,就越是寄希望于神佛。
佛教,果真是朝大兴。
帝俊松口气,“真不知到底是说你缜密还是粗疏。”
他把黄竹扶起,将桌面上碗盘都推开,把黄竹摆成个趴在桌上姿势。
黄竹动动手臂,枕着手,哼唧声。
帝俊紧紧盯着他,只待他要开口,就又捂住他嘴。毕竟他只是准圣,还要防备着西方二圣,虽说他们现在应该正得意着,不定有心看着这边。
幸好,黄竹似乎已经陷入睡眠状态,半边脸埋在手臂间,半边脸露出来,头上发髻有些松散,几缕发丝垂下来,落在颊边。
……
水镜中重重楼台渐渐消湮,帝俊不禁发出感叹:“佛教终是大兴……人间处处有迦蓝啊!”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黄竹摩挲着手中酒杯,似笑非笑地念句诗,“好,墨竹做得好。”
帝俊提起酒壶,为他把酒斟满,“你这开心?”
黄竹喝杯,因为心中激动,还不嫌过瘾,又抢过酒壶,直接灌几大口,擦嘴巴道:“自然开心,佛教越兴盛,僧人们地位越高,就越开心!他们不够兴盛,如何能骗过这天,瞒过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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