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郎仰着小脸,直直朝着这个方向。
黄竹又感觉到那种被注视感觉,他迈出步,试探性地在杨二郎面前招招手。
杨二郎闭上眼睛,皱着眉毛,用力擦擦自己额头。
那种被注视感觉瞬间更强烈……
黄竹显出身形,走到杨二郎身旁,伸手摸摸他脑袋。
黄竹本想留下来看瑶姬和杨君相处样子,没防备徒弟跑,于是也跟过去。
持明离开黄竹就显身形,急急忙忙头撞在杨大郎背上,弹落在地下。
杨大郎只觉背心被什软乎乎东西顶下,回头看,竟是只小肥鸟。
他眼睛亮,把纸鸢交给弟弟,轻手轻脚走过去,把小鸟捧起来,发现它竟点恐惧也没有,睁着豆子大小黑眼睛看着自己,心里不觉十分喜爱。
杨大郎摸摸它绒毛,“你真可爱啊。”
乖,回去娘给你扎纸鸢玩。”瑶姬摸摸长子头。
杨大郎方才罢休,“给和弟弟都扎个吧。”
“好。”瑶姬温婉地笑笑。
黄竹就跟在后面,看他们出集市,穿街过巷地回到略有些偏僻家里。大约是为让杨君读书清静,才挑这没有太多人家地方。反正瑶姬自有仙法,住得远也不用担心衣食住行。
瑶姬家周围有很多桃树,黄竹把手放在树上,和树灵沟通下,知道它们都是在几年间,被瑶姬栽下来,用从天上带来仙露浇灌,故此几年就长得如此多、高。
杨二郎猛然睁开双眼,嘴巴微张开,惊讶地看着黄竹。片刻后,他闭上眼睛,接着又睁开,又闭上……如此反复数次,才确定眼前真有个人,而且,是有实体……
杨二郎伸手捏住他手,是温热,很舒服。
“你是谁?”常常不说话杨二郎小声说。
黄竹并不知道杨二郎平日不爱说话,只当他是有点腼腆,于是蹲下来,和杨二郎平视,“你可以叫舅舅,你知道舅舅是什意思吗?”
杨二郎脸上没
他捧给弟弟看,“要摸摸吗?”
杨二郎却退步,只是摇头。
“唉,你怎老不爱说话。”杨大郎也没在意,他弟弟向不怎爱说话,别人家弟弟两三岁连唱歌都会,唯独他们家二郎,十天半个月也不定讲句话。
“弟弟,你等等,把鸟儿放回去,叫娘给做个笼子装起来,想养着它。”杨大郎说着,又往回跑。
黄竹恰好与杨大郎擦肩而过,他半边身体在桃树后面,看向杨二郎。
黄竹再细看,总觉得很眼熟,想想,这样子不是像天上蟠桃园吗?
想来瑶姬也是想家,当初在天庭,她时常和瑶池起去照料蟠桃。
瑶姬带着家人进屋,过会儿,又拿着竹篾和浆糊、彩纸出来,非常娴熟地扎两只纸鸢。
杨大郎和杨二郎人拿着只纸鸢,在桃林间跑跳,要到林外空地去放纸鸢。
持明看得眼热,从黄竹肩上跳下来,扑打着翅膀也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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