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你不是
“哥你相信
，没有想骗人
。只是舍不得。”程昱眼里泪水，终于落
下来。“第
次有人说羡慕，就是舍不得否认，所以才没解释。后来就发不可收拾。不是故意，真……哥你相信，没想害顾景元。”
“哥知道，哥相信你。”
“从小到大都在羡慕别人，羡慕他们有好看衣服，羡慕他们有名牌鞋子，羡慕他们可以随便就去买零食，甚至羡慕他们作业写坏，就随便撕掉本子上页。可这些，都不行。”
“而且哥，真好想成为有钱人。你还记得爸爸吗？”
“嗯。”
后，他第二天就在学校里被人推下游泳池差点淹死。”
“程昱，人命摆在这里，你还觉得你没有做错吗？还是说，你定要等到有人死！真正见血，不可挽回，你才能站出来说句对不起？”
“……不知道，没想害他。”程昱下子就慌。他就是个刚上高半大孩子。说白，这事儿从发生到现在，他所有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根本没有往别地方想。
至于顾家那些弯弯绕，如果不是程欢讲给他，他连想都想不到。因此，程欢现在这番话，对于程昱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把他所有逃避退路都堵死，不得不往前看。
毕竟程昱还有良心，就像程欢说，他不能真等到死人，才追悔莫及。
“就为咱们俩学费，他在工地累死啊！可分明累死，工地不赔偿不说，连剩余工资都不给。最可笑是什
？劳动仲裁官司咱们竟然打不起。”
“说好为人民利益呢？为什不找律师就是败诉，找律师拿到钱就会变成律师高额佣金？谁保护过咱们？谁帮助过咱们？爸爸走之后，咱俩就像是没人管野狗，捡着剩饭过日子，这些哥你还记得吗？”
“记得。”
“所以才想成为有钱人。穷根本就是原罪！就因为穷，在学校里，也是他们开玩笑对象。你能想象，全班上跆拳道课，脱鞋子之后，双袜子都能成为他们口中天快乐源泉段子？”
“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是难受。”程昱握紧拳，剩下话说更加艰难，“哥，不怕吃苦。可真好害怕咱们在怎努力，也不会变幸福。更害怕，更害怕未来你和，也走上爸爸老路。”
现在或许无法弥补，但最起码，还能止损。程欢是正确。
深吸两口气，程昱沉默半晌，终于开口说实话。
“开始不是故意，那天实在是太冷，手指都是冻僵。可还要写作业，还得干活，实在是熬不住，就发那条微博。但是手机卡死，少打如果两个字，就变成有。”
“然后呢？”程欢闭闭眼，掩藏住泛红眼圈。
“然后想改，但是开机之后，就发现下面竟然多条留言。那个人说，他说他羡慕，羡慕能有这样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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