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别说。”萧副院长瞪她眼,但心底其实也有些赞同。
母亲情况,每天都多分折磨,这种时候当然是能迅速缓解情况为好,更何况这慢慢吃药还没能治好,甚至适得其反。
“是旋覆代赭汤吧?这是《伤寒论》中经方,久经验证,有益气和胃效果,能治疗呃逆、反胃。如果症状反而加重,多半是没辨证清楚……”周锦渊沉思道,“能给萧奶奶把把脉吗?”
萧副院长夫妇对视眼,萧夫人这才知道丈夫刚才为什让她别说,听上去这少年学也是中医,她刚才言语间可是大有贬低,颇为尴尬。
秦观主对周锦渊虽然不大解,但知道他父亲本事,也道:“锦渊家学渊源,他父亲是杏林高手,不如就让他试试吧。”
才病怏怏,因为她不是打时半会儿,而是足足有半月。
大概半个月前,萧母就忽然打嗝不止,几乎刻不停,最开始都没当回事,也到儿子单位去诊治。消化道未见异常,其他各项检查也正常,最终诊断为神经性呃逆。
呃逆和打嗝是同个意思,属于膈肌痉挛引起,所以当时就用几种治疗肌阵挛药,还试过温针灸,但是全都点效果也没有。
萧母吃不好睡不好,倍受折磨,渐渐整个人精神落千丈。
“妈这半个月,白天晚上都在打嗝啊,天都睡不几个小时,太难受!”萧副院长叹气,因为在自己单位没看好,他就托请外院专家会诊,本以为这回稳,谁知道连专家也没办法。
萧副院长很犹豫,虽说家学渊源,但是这个病,不管他们医院经验丰富中、西医,还是外院专家都束手无策,周锦渊才二十岁,六十岁中医大家还觉得年轻呢,他可能比老专家还强?
但老友都说话,他还是得给点面子,人家年轻人也是关心,能大胆诊断就已经不错,于是萧副院长抱着鼓励年轻人得心态,说道:“那好吧,麻烦小周。”
萧夫人张张嘴,还想说什,到底也没说出来,只是盯着周锦渊动作。
萧母此时靠在沙发上,眼睛半闭着,仍在抖抖地打嗝,不时捂着腹部发出难受声音。
周锦渊握着萧母脉,两只手都把分
疑难杂症不挑人,别看萧副院长自己就是医院工作,但病落在他母亲身上,没治好就是没治好。
秦观主这才解情况,这说来,确实挺难受,萧母年纪也大,这白天晚上打嗝,谁受得啊。
“再想想,找找其他专家。”萧副院长开始琢磨起来海洲市这方面权威。
“萧院长,试过看中医吗?”周锦渊问道。
“怎没看过,”说起这个,萧夫人倒有话要说,埋怨地道,“之前直治不好,针灸过,也让老周单位中医科个医生起会诊,他牛皮哄哄开个什代赭汤,结果妈妈喝病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本来就说,妈妈这情况天比天急,还喝什中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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