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渊来拜访他,不止是因为两家情分,作为长辈,秦观主也义不容辞要为周锦渊张罗下。如果周锦渊愿意,其实香麓观就能提供住处。
“谢谢师伯,不过来,弟弟来这边上学,打算住离学校近些,他也会申请外宿。”周锦渊答道,“二来之后还要去上班——还没谢谢师伯呢。”
“没什,只是临聘人员,你都考好证,本来也不难找工作。”秦观主笑呵呵,并不居功。
秦观主和海洲市三医院副院长都是书法爱好者,交情甚笃。
他和副院长提起有个子侄要找工作时,对方就表示,三医院也有中医科,暂时没有空缺,但要是不介意可以走临聘先进去工作着,也就是做临时工,程序也简单。
周锦渊到香麓观,就受到秦观主热情接待——秦观主和周父不止是道友好交情,以前周父给他治过顽疾。
“这就是三山兄独子锦渊,三山兄可不止次同夸耀,通晓经典,聪明着呢!”秦观主给香麓观其他道长做介绍。
位头发花白道长呵呵道:“锦渊嘛,你肯定不记得,但十六年前可是抱过你!你模样没变啊,就是长开,更秀气,眼就认得出来。”
“是谢中裕道长吧,您和十六年前也长得也模样啊,”周锦渊细看看他,说道,“十六年前您和秦师伯起来过瀛洲,还给念过段《抱朴子》。”
这位道长看向秦观主,他以为自己没察觉时,秦观主其实提前介绍过。十六年前,周锦渊才五岁,他认得出周锦渊不奇怪,但周锦渊能记得他,就出乎他意料。
这样,也难怪孩子依赖周师弟,也更显得周师弟有情有义。赵道长钦佩地道:“师弟这不计回报,照料好友弟弟,真是高义啊。”
周锦渊“嗨”声,“受之有愧啊,他哥每个月还要给打钱呢,有偿劳动,有偿劳动。”
赵道长:“蛤??他哥不是……”
“哦,”周锦渊也发现他误会,“他爸妈在地球另边赚钱,他哥看破红尘,出家当和尚。”
赵道长:“…………”
周锦渊学医也不少年,以前跟着周父出诊,后来单独出诊,从来没在医院上过班,来海洲
秦观主却摇头,“可半个字也没说。”
“记事比较早,记性也还行。”周锦渊点点自己头。
秦观主心里暗暗点头,三山兄没吹牛,听说锦渊几年前就出师,在摸索自己路子,原来这早慧,难怪。只是不知道和其父比起来,还相差几分。
介绍过后,秦观主又单独和周锦渊聊聊。
“真不打算住在山上吗?”秦观主问道。
赵道长心情复杂,“误会,你那说还以为……而且……真是有点那什……”
都那没有责任心吗?
“是吧,也觉得那什!”周锦渊啧声,“大家这熟,出家为什不来们道门?嫌们不如和尚吃香吗?”
赵道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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