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听就觉得不对,他不像外人啊,他知道自己弟弟,平时压根就不爱听相声,也不爱听戏,怎可能痴迷到如此地步。
他料想不对劲,叫来小徐问。
小徐不懂儿女之情,他还能不懂,再听说小弟冒着雨出去和齐涉江玩儿,当下让小徐带自己去找人。
――小弟这样不行啊,这个痴迷程度,谁知道撒出去多少钱。那些说相声嘴皮子厉害地很,指不定怎忽悠小弟。
小徐试图帮忙解释下,“二少每次也就给个几块钱。”
齐涉江自己也立得住,冲着名气来,听完都没有失望。
他时不时也说长篇单口相声,搞得大家传得更神乎,觉得张二少就是被他故事给扣在这儿,怕他出事没人说故事,才特意派人保护他。
赚多,齐涉江就每天买点白面馒头当主食,偶尔给家里开个荤。看师弟们在家里不安,还买些小说回来。
不过这可不单是拿来看,打发时间。而是把合适书改成单口相声,他自个儿抽空把梁子整理出来,说给师弟们听,他们再去丰富整套故事,回头再把整本反过来传给齐涉江。
总之师弟们有事情做,心情是好许多。
夸下那位未曾谋面张二公子。
……
不消几天,张家二少在捧人消息也传遍大半个均城。
不过二少捧不是什戏园子里角儿,而是个撂地说相声,这可叫人大跌眼镜。
也不能说爱听相声有什错,这年头请到家里去说也不是没有,可像张二少这风雨无阻到街上去捧场,那可就少之又少。
张纯哪里相信,他见多捧戏子,台上砸都是金条
齐涉江自己呢,除挣钱,要是遇到天气太恶劣,没法上地,就和张约同出去约会。看个戏,看个电影之类。
……
再说另边,张约哥哥张纯去个月,押车到省城,又和父亲待段时间,这才回来。
回均城,张纯就听说,自己不在这个月,弟弟也没做什惊天动地大事,只是爱上听相声,刮风下雨也阻拦不出去脚步。
而且爱到什地步,他晚上都要把小徐派出去,保护那个说相声上外头卖艺。
张二少还特上心,人家那场地是布棚,他还去和地主商量,让把布棚换成铁,这样下雨也能演。大不,你多收些租金。
地主哪里敢提涨租金事,老老实实自己掏钱把棚子给换。开玩笑,他可不想吃枪子儿。
再加上那天在芳禄街事情,也隐隐约约传扬出去,洋文什大家也不懂,单听着那个带枪保护,可是不得。
这张二少还真是有意思啊,这捧人!要不是到现在,他也没说把人安置起来,甚至都没带回家玩儿,真有人要猜他是想包齐涉江。
但不管怎说,齐涉江可真算是响蔓儿(有名气),每天上地,面前都围得满满,座位不够就坐地上,唯独中间那个位置,都知道空出来留给张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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