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你不能像你哥哥吉姆样呢?」
「对不起。」
大岁哥哥和截然不同,他才10岁就已经记住许多圣经中内容,备受双亲期待,当然他也很少挨骂。
特别哥哥与不长进妹妹,不过,哥哥倒是直对很好。
「这样下去,全家只有你不会被神拣选喔。」
又甚至,若犯下无可饶恕罪话……
***
生活当中食衣住都办求俭朴,所听音乐是圣乐,所拥有书籍只有教科书和圣经。
去教会是绝对义务,不只是星期日而已,只要稍有空闲,就会被带到教会听神教诲,别无选择。
这对来说,是场漫长且无聊苦行──
为圆谎而捏造不在场证明,则是无可饶恕罪。
「今天你得看圣经,你要好好反省。」
「可是昨天已经……」
「那,你记起来吗?你能随便找段背给听吗?」
顿时语塞。
母亲尖锐叱喝声让缩起身子。
「不准说谎。」
虽然确是说谎,然而母亲认定仍让感到难过。
「快说!今天为什这晚?」
「呃……因为朋友带很有起东西来,所以跟着他们……」
从未看过电视。
直到在学校课堂上亲眼所见。
从未看过漫画,直到在学校跟朋友借漫画来看;从未用过电脑,直到学校开始上电脑课。
听摇滚或流行音乐、打电动、去朋友家或电影院、逛街购物或参加派对,这些都从未经历过;当然,也没有吃过速食……
由于能够上学,因此才稍微知道那些事物存在。
「对不起!」
拼命道歉,有时会紧抓着母亲手臂,有时则是哭泣道歉。
不会被神拣选──这对来说,是最大恐惧。
当近期可能发生世界末日来临时,人世间只有随时常保忠诚及清廉极少数人能够被伟大主所救赎;到时未被主所选中人,只能和世界同毁灭。
光是想像就感到害怕,实际上,曾有数不尽夜晚,因为脑中浮现那样
「你真不乖,多敏妮克。」
在牧师传道时,没有乖乖静坐在长凳上不动。
祷告时态度不好。
打呵欠。
……每当在教会做完礼拜,大多都会因为这些理由遭到训斥。
背给听──这样要求太高,实在办不到。
「今晚不准你吃晚餐,听到吗?」
「……听到。」
母亲总是说到做到。
如果犯大错,就得被绑在柱子上挨打。
坦承切让感到害怕。
对上帝忏悔并不会遭到指责,但是母亲却不样。
「是漫画吗?」
「只有看点,真只有点而已。」
虽然说谎是罪,但是用谎言圆谎则是大罪。
知道那些受世俗污染、不洁事物存在。
「为什今天这晚才回来?」
回到家,便看见母亲等在门口。
「呃、今天放学比较晚……」
「多敏妮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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