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殷寒江伸出手,抓住百里轻淼小腿,想把人抓过来。
“在幽冥血海时,这两点全部发生变化。”
听到“幽冥血海”几个字时,殷寒江终于有反应,他放开百里轻淼,专注地望着钟离谦。
“说起来,这件事也有谦疏忽。当初贺闻朝带百里姑娘到幽冥血海时,早就知道,毕竟这是与闻人先生事先商议好。那时之所以认同这个计划,是因为谦深知百里姑娘体质特殊,认为她在幽冥血海不会受什伤,或许还有可能得到些机缘,岂料她竟在此受重伤,连本命法宝都赔进去。”钟离谦叹气,脸上满怀歉意,“更没有想到,幽冥血海归来后,百里轻淼心存死志,宛若着魔般只想自尽,连都无法压制,这也不对。”
殷寒江认真地听着。
,殷宗主以为如何?”
“不如何,”殷寒江道,“她留着有用。”
有用?怎用?用在哪里?钟离谦眉角跳,他虽看不见,心中却片清明,殷寒江目前状况很不好。
他能及时赶到救下百里轻淼,也多亏宿槐扛着裘丛雪去找钟离谦时,提到偶遇殷寒江事,还简略讲下殷寒江与他对话和眼伤事情,钟离谦听后便暗道不妙。幸好玄渊宗总坛是允许飞行,而殷寒江似乎有些犹豫,钟离谦这才及时赶到,没酿成大祸。
此刻为安抚殷寒江情绪,钟离谦道:“除总坛事务之外,谦还有事想禀报宗主。殷宗主曾说过,留在玄渊宗,是为阻止你搅乱修真界,妨碍到闻人先生计划,对吗?”
百里轻淼也说道:“也觉得哪里不对,之前脑子昏昏沉沉,仿佛做这些事情完全不是。”
“谦以为,幽冥血海中必有什东西在影响百里姑娘。闻人先生之所以甘冒奇险闯入死地,除要解决血修之事外,应该还有别事情要调查。”
“方才碰你腿时,感觉你皮肤很烫,是在发烧吗?”殷寒江突然问道。
“这是不是,”钟离谦解释道,“拜托师坛主将病气过给百里姑娘,让她高烧昏迷,没有心思寻死。”
“对。”说话间,殷寒江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百里轻淼,手掌也没有放下破军刺。
殷寒江法力高强,他若是想杀百里轻淼,谁也无法阻止。他说与做截然相反,显然内心还在挣扎。
不能硬来,钟离谦心下思索后道:“殷宗主可还记得,闻人先生直想要弄清楚百里姑娘身上秘密。”
“不太清楚。”殷寒江道。
钟离谦无视他异状,继续道:“谦与百里姑娘曾游历三十年,在她身上发现两个疑点,第,百里姑娘似乎对各种天材地宝洞天福地有着先天吸引,不管遇到怎样危险都能化险为夷;第二,谦与闻人先生直努力让百里姑娘摆脱情孽,刚离开上清派时,她状况很好,每次进阶天劫后都会变差,好在谦与百里姑娘中同心蛊,可引导她感情,她才能忍着三十年不回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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