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露出手腕,划出道伤痕,递到殷寒江面前,声音冷却温和地说道:“你体寒,在万里冰原会受不住,喝下血,能撑段时日。”
殷寒江呆呆,顺从地低下头,张口去含住那伤口,却灌满口风雪。
方才还对他温柔关怀闻人厄消失。
是幻象。
殷寒江捂住自己脸,又听到个声音在耳边说:“这是雪中焰,你吸收它,就可以驱散体内阴气。”
“师弟!”掌扶起清越长老,看着他苍老脸,知道师弟根基已经被毁,再也不可能恢复到以前实力。
这殷寒江究竟是何人,为何实力如此强,正魔大战时也未见他展现实力啊!
遁光离去殷寒江本想赶往幽冥血海,飞到半路就没力气,他也不知这是哪里,自半空中落下,重重地摔进雪堆中。
殷寒江自雪堆中起身,摘下面具,方才激烈交战,这普通鬼面具早已经满是裂痕。
他看着面具,苦笑下,尊上不在,他不必再戴面具。
经无力再催动焚天鼓。
“咚!”第十声鼓声被荡月钟钟声抵消,殷寒江油尽灯枯,再无力施展绝招。
他戴着鬼面,凶狠地盯着贺闻朝,抱紧闻人厄法袍。
仇人太多,来日方长。
殷寒江手持破军刺,指着上清派掌门与贺闻朝道:“要此二人性命,今日你们躲在阵法中,奈何不你们,但就不信你们辈子藏在这里龟缩不出,殷寒江,必要用你们尸身炼油,为尊上点燃盏长明灯!”
他放下手看向四周,似乎每片雪花都变成闻人厄样子,将他团团围住。他伸手探去,这些身影又会变成雪花,被风吹走。
假,全是他心魔幻象。
只有这个是真。
戴面具是压抑不住情绪时,用它掩盖自己表情,现在想隐瞒人不在,他用不到。
将面具放回储物腰带中,殷寒江坐在白雪中,呆呆地望着四周片苍茫。
“是万里冰原啊……”殷寒江认出此处。
三十年后现在,被闻人厄折腾两次万里冰原此时已不再是万里,只有百里之地在冬季会被白雪覆盖,第二年春季冰雪消融,又会春暖花开。
放眼望去,到处是望无际白。殷寒江在白茫茫大地中仿佛看到个人影在对他招手,走近看,竟是尊上。
说罢,破军刺泄愤般地狠狠刺向护山阵法,又被荡月钟挡住。
殷寒江收起焚天鼓,化作道遁光离去,见他远去,上清派掌门方才松口气,他脸色难看地说道:“刚除掉个闻人厄,竟又出个殷寒江,此子神魂涣散,已有入魔之相。”
他缓下,忽然想到件事,忙道:“快去看看清越师弟!”
他带着贺闻朝及几位还能动弟子跑向荡月钟,只见清越半跪在钟前,白发苍苍,显然已经是真力耗尽。
清越抬起头,原本年轻面容此时已经满是皱纹,他喃喃道:“还好天佑上清,若是他再敲击下,真无力催动荡月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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