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字出口,殷寒江耳朵根都红透。
“多谢两位客官好意,可不该收银子,小女子不会收。”舒艳艳伸出修长冰冷手指,取出花篮里银子,放在二人桌子上,有礼貌地做个福。
按理说,闻人厄应该把银子扔进舒艳艳衣襟中,道声“你当众取出来就收回去”,让她在茶楼中无助地哭出来。不过他实在不擅长做这种事,殷寒江也没这个爱好,两人只能默默喝茶,不理舒艳艳。
舒艳艳见他们没反应,心里有些急,不欺辱她,接下来还怎演?她本已经安排好属下演这场戏,谁知尊主要来看热闹,她才命令下属待命,将重
殷寒江话未出口便被打断,个抱着琵琶,身着单薄白衣女子走上二楼,弹着琵琶唱起歌来。
闻人厄:“……”
殷寒江:“……”
这女子正是舒艳艳,两人见惯她衣着性感样子,还真不适应楚楚可怜宛若朵风中瑟瑟发抖小白莲般舒艳艳。
二楼坐着不少客人,舒艳艳是茶楼歌女,曲唱罢又开始卖花。
殷寒江抱着剑,火光中映出他露出淡笑脸:“你是尊上唯需要执剑守护人。”
初看时,会认为殷寒江是将自己对百里轻淼压在心底,用忠诚当借口。再看时,闻人厄却注意到“剑”字。
闻人厄已经闲置殷寒江这柄剑太久,为百里轻淼安全,才重新拿起这柄剑。殷寒江为什会笑呢?不是他喜欢百里轻淼,是他被闻人厄需要。
闻人厄收回书,看向殷寒江,心中升起种不知名感觉,略酸涩。
“本尊是不需要剑。”他冷冷道。
她走得是自立自强路线,唱歌不收费,不过唱完后会卖花,卖花收入还得与茶楼老板三七分,茶楼老板七,她三,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闻人厄掌心捏着锭十两银子,随手丢进舒艳艳面前花篮中,舒艳艳提着花篮缓缓走到闻人厄面前,轻声细语地说道:“这位客官,小女子并非卖唱,而是卖花。篮花只要十文即可,用不得这多钱。”
她脚下摆着十篮花,全部卖光分给老板后,自己只剩下30文,存上半个月才能吃口肉,余下日子就得啃馒头。
闻人厄没看舒艳艳,斜眼殷寒江,传音道:“叫大哥。”
殷寒江表情像是在做梦,按照闻人厄给他剧本,毫无感情地背着台词:“尊……大哥让你收,你就收,别不识抬举。”
殷寒江眼中光点点熄灭,他抽回放在桌子上手,牢牢地握住腰间剑。
书中多次用“抱剑”形容殷寒江动作,修者达到筑基期便可将本命法宝收入体内,就算是炼气期,也有乾坤袋等储物法器,没必要把武器握在手上,殷寒江却总是在抱剑。
闻人厄不知自己眼神柔下来,他继续道:“但本尊需要殷寒江。”
殷寒江抓着剑手松松,又听闻人厄说:“本尊与殷寒江相识于微时,本尊不信天下人,唯信殷寒江。”
“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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