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涯陪着柳沄沄,半夜设供,所有吃都供上,又叠元宝烧。要不是半夜没有什店开门,柳沄沄恨不得去商店再采购。
至于妻鬼,被冥差给带走。朱成枚留给柳沄沄兵马,则收到许多军费,虽然他们之前说不用,但柳沄沄不可能真不烧。
黄彬本来吓得腿发软,后来也好多,陪着柳沄沄起烧纸。他还有什好怕,跟在老婆身边不知道多安全。
夜里三点,谢灵涯才和柳沄沄道别,回抱阳观去。
闾山派融合很多巫术,原来都是流行于民间,所以闾山法中有些是很凶。
阴兵句话,吓得妻鬼几乎呜咽起来。
谢灵涯却哑然失笑,看来,柳沄沄没有遇到脏东西,不是因为值班有人陪着,而是身边有众多兵马护卫。
朱成枚也是片爱护晚辈之心,愿意以自己香火分给这些阴兵,阴兵们也感念他生前功德,饿着肚子听令。
谢灵涯转述给柳沄沄,柳沄沄听到半便已泪流满面。
敢睁开。
“等等。”谢灵涯说道,他要听这些阴兵解释完。
“法师生前最后道令,便是以死后十年香火,请等守卫在柳沄沄身旁。”队长解释道,“所以法师不在时,们还是照常训练、巡逻,现在过年,便轮流放假,平常们巡逻队还要多些。”
他说罢,还小声道:“们这样多,法师人香火是不够吃,但是他生前带们做许多功德,所以兄弟们都自愿留下来。”
虽说法师生前有令,但兵马供养不够,其实不必遵守誓约,便是法师本人,如果上供不够,兵马也是会出逃。
“以前外公每次开坛,设供,都因为害怕避开,还不愿意让同学来家里玩,因为外公放很多法器在家里。”柳沄沄先是呜咽,后来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外公已经去世六七年,那种悲痛下加倍涌上心头。
回忆起过往种种,再想到外公竟然已经在下面忍饥挨饿六七年,柳沄沄哪里忍得住悲声。
她想说外公为什不告诉她,好让她多烧些供奉,可又想到家人对这些排斥,外公定是知道他们不愿意……
那些阴兵站在旁,手足无措地道:“那们继续巡逻吧?对,法师,你能不能转告她,让她多给朱法师烧些东西——没别意思,们还是只取那些供,多烧些就能给朱法师。”
谢灵涯便转述给柳沄沄,柳沄沄立刻拖着黄彬站起来,抹眼泪,“现在就去!”
此时仔细看,果然,这些阴兵衣裳老旧,并不光鲜,显然供养得不是很好,恐怕平时还要自己去找点吃补充下。
谢灵涯听罢,愣好会儿,然后回过神来:“这说,你们看过个这个模样鬼吗?”
他指着妻鬼问。
妻鬼已经在发抖,他本以为自己对象已经快成功,还特别讲义气地不肯,bao露,现在看来……
果然,那个队长打量下,淡淡说道:“捉到个,兄弟们撕打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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