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杰看它冲着自己这边来，心里很慌，虽然手里有符还是下意识迅速往后躲。
谢灵涯就在旁边，要
剑刺过去。
这是程杰却下撞在桌子上，桌面上晚饭时开
酒砸
下来，里头半瓶酒液全都倾倒。他摊开手看，手心折好灵祖护身符湿大半。
谢灵涯瞥见后心里日声，预感不妙，剑刺在鬼影上方，但独脚五通翻滚下就扑向程杰。
程杰“啊”大叫声，随即爬起来。
谢灵涯屏息，暂时没动。
独脚五通鬼影在原地顿下，谢灵涯关门和施长悬施术声音已经惊扰它，它转过身来竟是绕个圈，想绕到施长悬背后去。
它是个弱智吗？谢灵涯愣下，很快反应过来，独脚五通可能不知道他们能看见它影子，这光并不是灯光或者自然光。
施长悬不动声色地盯着地上影子看，脚下不动，手却握紧桃木剑。
谢灵涯也故作不知，封住独脚五通去路。
流逝得格外慢，谢灵涯和施长悬也退到边，静静等待独脚五通感应到信徒上祭，前来享用。
明清及以前，独脚五通信奉者广，但是随着时代渐渐变迁，连正神信徒都不多，何况是妖神。
它庙宇不在，偶像也破损，被丢弃，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享用过供奉，饥饿之极，且独脚五通生性贪婪。
暗处，妖神在蠢蠢欲动。
大开门微微响动，仿佛有人轻擦而过。程杰身体簌簌发抖，更不敢睁开眼。谢灵涯则在黑暗中朝施长悬看眼，虽然没法看到对方表情，但有种隐隐默契。
站起来后他竟是弯腰驼背，身形佝偻得如同只猴子，脑袋半歪着用眼角看人，还发出“嘻嘻”古怪笑声，笑得人头皮发麻。
……不好，护身符被打湿失效，独脚五通趁机附到程杰身上去。谢灵涯仓促间和施长
此时，因为刚才光明大作，原本不敢睁眼程杰也小心翼翼把眼睛张开条缝，看到屋里像白昼样还以为是开灯，随即便看到地上那条鬼影。
程杰吓得尿都快出来，赶紧手捂嘴免得喊出声来。
这时，独脚五通影子弓起背，蓄势待发，往前扑——
施长悬手腕翻，反手就是剑！
“嘎啊——”声有点像小孩，但又凄厉得多痛叫声响起，鬼影滚下，蜷起来用个像是四肢着地模样往旁边飞快地爬。
两人同时豁然起身！
谢灵涯下将门关上，施长悬则从袋中拿出张圆形纸片，打开贴在墙上，“纸月赐光！”
他念完，原本漆黑室内瞬间有白光自那纸片上发出，照得室光辉！
纸片宛如轮遥远满月，看得谢灵涯都惊呆，要不是这个关头，他真想问下施长悬家是不是特别省电费。
当然更重要其实是地面上顿时出现四条影子，三条分别是谢灵涯、施长悬和程杰，剩下那条正在装着猪血桶旁，身形佝偻，大约只有常人影子半，腿也只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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