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
那昨天晚上见到是鬼啊?
岁晏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端明崇忙道:“你说明日就明日,真有好好等着天亮再过来。”
岁晏不信,但是懒得戳穿他,朝他伸手道:“给,别再化。”
岁晏:“……”
说子时不准来,过子时再过来,还真是端明崇能做出来事。
岁晏轻轻叹口气,蹭着往端明崇怀里又靠靠,这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是不是端明崇陪在身旁,岁晏竟然没有再做噩梦——或许是做他又忘记,反正觉醒来后,没有前段时日疲累不堪。
他刚醒来时有些呆怔,自顾自起床穿衣,直到用清水洗脸时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什。
岁晏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中佛珠,颗撞上颗,万籁俱寂中发出轻微声响。
君景行将手收回,皱眉道:“你今日是怎?哪里不舒服吗?”
岁晏回过神,摇摇头:“没有,你回去睡觉吧。”
岁晏睡觉越来越不安分,昨日昏成那样竟然还能被噩梦吓醒,君景行哪里敢放他个睡着,死活都要留下来看着他。
岁晏幽幽看他:“过子时太子要过来,你打算听俩欢好墙根吗?”
下,匪夷所思道:“你拿开涮呢?”
无事道:“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
自从太子殿下知晓折花送君代表腔春心后,哪里肯让岁晏随随便便送花儿给别人,就算是打赏也是不行。
无墨:“……”
无墨沉思片刻,真心实意道:“这两人还真会玩,不说,突然又有灵感,得赶紧回去写,赶明定讲个新有趣话本。”
端明崇这才含笑着走进来,将糖串子递给他。
岁晏虽然吃着糖串子,眸子却有些失神地看着虚空,不知再想什。
端明崇盯着岁晏垂眸慢条斯理咬着山楂果,小心翼翼道:“那这算是惩罚过吗?”
岁晏将籽吐出来,含糊道:“勉强算吧,若是下回你再晾这久,那你就等着晾多久咱们就多久不要见面惩罚吧。
嗯?端明崇呢?
岁晏用干巾擦干脸,扬声道:“海棠?海棠!”
很快,房门被人推开,端明崇捏着串糖串子慢条斯理地走进来。
岁晏:“殿下?”
端明崇淡淡道:“刚从宫里出来,便即刻买蜜饯来看你,看,都没化。”
君景行:“……”
君景行句话没说,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岁晏猜得果然没错。
他半夜睡得昏昏沉沉,陡然被噩梦惊醒后,便感觉自己正靠在个人怀里,温热气息包裹着他,鼻间全是裹着寒霜似青木冷香。
岁晏微微抬头,便瞧见睡得正熟端明崇。
无事:“……”
滚!
·
岁晏听无墨那些瞎掰扯东西听得心花怒放,就连君景行为间接报复无愿,在他碗里加好几味苦药他都没喝出来。
临睡前,君景行有些不放心地探脉,只是探半天也没探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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