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如望怔住。
端明崇轻飘飘说完,垂眸看看端如望手上马上燃尽烛火,往后退步。
“你同再如何争斗都可以,如你所说,成王败寇。”端明崇退到黑暗中,眸子冷淡地看着端如望,轻声道,“但是你错就错在,不该将忘归和篱束牵扯进来。”
端如望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端篱束寝殿漆红大门,手中灯笼从旁斜斜地倾洒束温暖光芒。
端明崇不知何时,早已离开。
瞧见端明崇过来,端如望微微偏头,眸子有些失神,仿佛蒙上层雾气,许久才散开。
端明崇走上前,淡淡道:“你来看篱束,为何不进去?”
端如望没有回答。
端明崇轻笑声,道:“不进去也好,省得令篱束糟心,况且她也并不想见你。”
直冷淡端如望闻言袖中被冻得冰凉手微微颤,无神眸子凌厉地看向端明崇,阴沉道:“住口。”
接受自家儿子喜欢上个男人这样违背天伦之事。
皇后哽咽着道:“母后管不你,也不想束缚你。此事若过,你可以将忘归带进宫来让瞧瞧。”
端明崇笑道:“好,母后定会喜欢他。”
端明崇在皇后寝宫外跪个时辰,不到半夜便暗暗传遍整个宫中,加上之前流言蜚语,太子同岁安候之间暧昧流言更是甚嚣尘上,更有不少人还纷纷赞叹起来太子痴情,竟然为岁安候公然违抗陛下。
他从皇后寝宫走出,被烫伤手已被皇后亲手处理好,虽然用上好药,却还是阵阵火辣辣痛。
光芒明明灭灭,残烛卷着最后丝蜡泪,挣扎着裹住半寸漆黑灯芯。
烛火在跳动,将端如望冷白脸庞照得忽明忽暗,耳畔依稀响起几日前端篱束声音。
“二皇
端明崇淡淡道:“为何要住口?你既然敢利用篱束来算计,难道就真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端如望拳头紧握,有些怨恨地看着端明崇。
“篱束无拘无束,饶是你这般死斗,她也只当不知道,少时如何同你相处现在切照旧。”端明崇道,“她就算是亲妹妹,自始至终对你也没有丝毫忌惮疏离,你送她东西,他视如珍宝;你给她讲过民间故事也是笔划记下来,唯恐自己忘记。端如望,二皇兄,你对得起她吗?”
端如望嘴唇轻动,眸子依然片寒冷:“、不在乎,什都不在乎……那是她自己厢情愿罢,王室中,哪里有什完全是非黑白,胜者王败者寇……”
端明崇道:“你不在乎,为什要深更半夜在这里等着?”
端明崇脸色苍白地走回东宫,在路过端篱束寝宫时,远远瞧见门口梅树下个人影。
是端如望。
他披着大氅,孤身人拎着盏雕花明灯立在树下,微微仰着头看着紧闭宫门,不知在想什。
端明崇远远看着他,让随行人在原地候着,自己缓步走上前。
端如望肩上和衣摆已落层薄霜,也不知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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