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连忙转身去看,扫圈后并没有瞧见岁珣踪迹,他疑惑地转过身来,手中柑橘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而岁晏也消失踪迹。
副将:“……”
传闻侯爷性子桀骜,肆意妄为,果然名不虚传。
侯府假山旁,岁晏坐在块石头上,盛着蜜煎柑橘碟子放在旁,他悬着双腿来回交替提着,细白手掐着还沾着糖柑橘塞到嘴里。
岁晏吃个,手上沾全是糖水,他本就爱洁,直接嫌弃地将沾糖水手往君景行身上蹭,皱眉道:“好吃是好吃,就是黏答答。”
君景行眸子轻轻动动,这才彻底确定岁晏并没有发病,方才他无缘无故哭成那样,应该真只是压着眼睛某个穴位。
想到这里,君景行才不着痕迹松口气,道:“繁文缛节罢,看着也着实累人。”
岁晏乐得不行,冲他眨眼,道:“但是哥定然乐在其中,等会把江宁迎进门来,终于也能瞧见哥真心笑回。”
岁晏带着君景行往前走,拐过长廊,便瞧见满院通红,险些灼伤他眼。
天还早,侯府里已经里里外外都是人,只不过那些人瞧着不是下人,也不是宾客,岁晏仔细认认,发现有几个好似是经常来侯府找岁珣军中副将。
弹弹他眉心,道:“日后睡觉安分点,别总是翻来覆去。”
岁晏胡乱点点头,将旁衣服往身上套。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四处布着艳丽红绸,喜庆极。
因之前修葺时岁晏不在府上,此时出门瞧,险些认不出来。
他用完早膳已经天亮,今日天气甚好,天朗气清,屋檐上雪都化不少。
君景行直接翻个白眼:“那就别吃!”
好不容易弄到,岁晏怎可能放弃,他随意找个下人去弄个筷子,弯着眸子心满意足地吃起来。
侯府池塘里冰已被人打碎,锦鲤在中游来游去,时不时地冒出头来咬漂浮在水面上
岁珣以权谋私,竟然将军中士兵拖过来做苦力。
岁晏走过来,有几个认识他副将忙颔首行礼:“侯爷。”
岁晏眸子都弯,道:“你们这些在做什?”
个副将端着小碟蜜煎柑橘,板眼道:“布置厅堂和筵席,这里凌乱吵闹,侯爷千金之躯还是离远些吧。”
岁晏眼神瞥眼他手中蜜煎,眸子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很快就走——哎,哥哥!”
岁晏抱着小手炉从长廊上路往前院走,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周围忙碌下人,道:“好热闹啊。”
岁晏自小喜欢热闹,饶是前世性子那般阴郁也照样喜欢往热闹地方跑。
这还是侯府头回这般热闹,他看得目不暇接,见到什都想去瞧瞧碰碰。
君景行跟在他身旁,看到岁晏弯着腰和下人抬着五牲福礼大眼瞪小眼,直到下人抬着手都不稳,他才直起腰来。
岁晏转过头来,笑道:“已经许久没有瞧见过别人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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