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泛着些冷淡，
时间竟然端明崇惊在
原地。
岁晏微微颔首礼，疏离得令端明崇呼吸窒。
“殿下不必多言。”
端明崇从未被他用这种眼神看过，时间竟然不知要说什
。
两人路无言，终于到侯府。
端明崇迟疑下，才道：“每回起来你都这生气，
……能问问，你是真
动怒吗？”
岁晏：“……”
岁晏拨弄佛珠手微微颤，两颗佛珠相撞，发出轻微“咔哒”声。
岁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嘴唇抖抖，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端明崇看到他气得手都在抖，这才明白：之前岁晏每回从床上起来，那般生气耍赖，无非都是觉得自己被占便宜，想要矫情番让自己心疼而已，其实没有怎生气。
端明崇看他蹭来蹭去，担心他把手腕上红痕再给蹭严重，忙坐过去，道：“有……”
岁晏抬眼，轻飘飘道：“殿下。”
端明崇只好坐回去，无奈道：“……有串佛珠，你要戴着吗？”
他从袖子里掏出来长串佛珠，道：“缠上好几圈，不会蹭到手腕，也能挡住那……那痕迹，好吗？”
岁晏还是不太信神佛，本能皱皱眉，又看看手腕，才伸出手食指，勾住佛珠，自顾自地缠起来。
走不。
岁晏蔫蔫地点头，额头在端明崇脖子又依赖地蹭会，才打算起床。
只是他动，腰身下像是被人打顿样，酸疼无比。
岁晏撑着身体吸几口气，才咬牙切齿地瞪着端明崇。
端明崇这时才确定，每回岁晏第二日清早醒来后冲他发脾气，和睡得饱不饱完全没有干系。
马车停下后，岁晏连句话都没说，直接撩开帘子下车。
端明崇有些慌乱
而现在，他没有眼力劲地问出来这个问题后，岁晏这才是真生气。
端明崇急忙想要补救：“阿晏，是想说……”
岁晏眼尾发红，冷冷道：“知道，你什都不用说。”
端明崇：“……”
岁晏道：“殿下。”
岁晏直不说话，端明崇在旁琢磨半天，觉得还是要说清楚。
“阿晏，想同你谈谈。”
佛珠光滑，那墨色珠子也不知是用什做，触之生温，戴着不太冷，倒是挺美观。
岁晏解决被岁珣痛骂烦恼，终于看端明崇眼，语气也没之前那凶。
“殿下想谈什？”
遭大罪、又要回府岁晏完全没给端明崇好脸色看，瞧着众人将他东西装上马车，才冷眼看端明崇眼，转身踩着马凳上马车。
端明崇忙完后也上马车送他回去。
岁晏看到他掀帘上来，本是想怒斥不要他送，但是话到嘴边，他又没舍得说出口，只好不情不愿地瞥他眼，默认他上来。
端明崇敲敲车壁，马车悠悠动起来。
岁晏没有理他，两只手来回拢在宽袖里，低着头琢磨着怎才能把手腕上红痕给挡着不让岁珣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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