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在书房待
半天，外面前来
岁晏道：“
不……”
他还未说完，岁珣就打断他
话：“太子若对你是真心，也定然不会让你涉险。”
岁晏眉头终于皱起来：“但是命中劫难
时本就是虚无缥缈，兄长你之前并不信这种，为什
现在却……”
岁珣沉默下，才道：“不敢拿你命去和神佛过不去。”
岁晏：“哥……”
这些年，他见过撒泼耍赖弟弟，脆弱哭泣弟弟，却从未见过这般冷静说要为个人宁愿死弟弟。
岁晏说完之后，似乎有些无奈地低头笑，似低喃又似轻叹着道：“虽然说得有些矫情，但自来说到做到，兄长，你知道。”
岁珣怔怔看着岁晏那张艳丽脸，半晌才轻声喃喃道：“更雪大师说你二十三岁前命中有劫难，若是继续留在京城，怕是会殒命。”
岁晏微微怔：“二十三岁……”
上世他死时，也是二十三岁。
兄长说？忘归，这天底下没有谁是离不开谁，这些年不在京中，只有太子伴你疼你，你可以将这种依赖感和情爱混淆……”
岁晏微微垂着眸，看着小案上早已风干水渍，突然轻飘飘开口打断岁珣话。
“兄长。”
岁珣还是头回这苦口婆心地劝人，被乍打断愣下：“什？”
岁晏伸出骨节分明手指轻轻在小案上摸摸，接着缓慢笔划地写出个字。
岁珣勉强笑，道：“也不愿逼你，但是忘归，神佛之事就如同旁人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自己遇到这种事情，定是会不屑顾。”
岁晏眸子有些黯然：“知道。”
岁珣看到他脸上已没平日笑容，也不再逼他，道：“还有两三个月时间，你再考虑考虑吧，们可以等到你过完生辰再动身。”
这次岁晏没有回答，只是偏着头看向小案上早已不存在字。
岁珣离开。
岁珣将话说出口，也松口气，他坐在岁晏身旁，道：“你同太子……算，你爱怎着怎着吧不管你，但是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在着京城。”
岁晏道：“神佛之事，并不全都是准，更雪大师他……”
他虽然这般反驳，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发憷。
他现在已然看开，同端明崇也马上要修成正果，早已不想死。
岁珣道：“也不是说不回来，们只在江南待三年，等到你身体好些，二十四岁生辰后再回来京城。”
岁珣瞳孔微缩。
岁晏这才抬头，轻声道：“更雪大师说什，大概已经猜到，不过只是因为这个‘劫’字，您便肆意武断决定人生，与而言，是不是不太公平？”
岁珣愕然：“你知道……”
岁晏道：“‘劫’字管他什天道还是神佛注定，通通不信，除非端明崇不要，否则就算死，也要死在这京城。”
岁珣呼吸顿，看着岁晏眼神几乎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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