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愣半天,才轻声道:“想看雪。”
雪重折枝,落如白梅。
宫人颔首称是。
端明崇又看眼靠着香炉脖子被细长白绫勒成条血痕端熹晨,眸中无情无感,踩着脚底鲜血转身离去。
脚底鲜血落在积雪上,步个血色脚印。
端明崇看也没看,缓慢地朝着千挚殿走去。
风雪不知什时候,再次刮起来,片片雪花落在端明崇墨发上,衬着他脸色更加苍白。
端明崇眼睛眨也不眨,柔声道:“五皇兄,你也太不小心。”
端熹晨怒极反笑,冷笑着挣扎要扑过来撕破他喉咙,却被跟来宫人把制住。
端明崇没再同他多说话,只是静静注视着他,手轻轻动。
身后宫人立刻躬身上前,将手中白绫展开。
个疯子,要疯癫时力大如牛,要浑浑噩噩任人摆布。
起来。
他双眸子弯起来时,温和得令人恨不得溺死其中。
端明崇柔声道:“是孤下令。”
端熹晨脸上笑容像是在变脸样瞬间消失,他阴森道:“太子,适可而止吧,你无诏令二无口谕便要杀朝皇子,难道就不怕父皇怪罪,群臣谩骂吗?你还只是储君,这般擅专太过,当心引来杀身之祸。”
端明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端明崇走出千挚殿,在片大雪纷飞中微微抬起头,看着天边不住飞舞落雪,眸中带着些释然和悲色。
端明崇喃喃道:“王室血,果真是冷。”
岁安侯府中,岁晏睡觉,迷迷瞪瞪地张开眼睛。
君景行站在窗棂前,正要将开半扇散病气窗户关上,岁晏却道:“等等。”
君景行道:“怎?”
端熹晨用这些年药香,身体底子早已被掏空,他虽然脑中清醒地知道端明崇要杀他,但是却没有丝毫力气挣扎逃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白绫离他越来越近。
端明崇冷眼旁观,双如同玉石般眸子注视着面前切,直到眼中光芒染上丝血色,他才轻轻垂眸,漫不经心理理肩上大氅。
宫人将染血白绫缠成团,捧着呈到端明崇面前。
那细长白绫崩成条细线深深陷入人柔软脖颈中,将血脉勒紧至断,鲜血缓慢地地流到地上。
端明崇看眼,才轻声道:“找个盒子盛起来,让人给岁安侯府君神医送去。”
端熹晨许是用太多药香,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他会癫狂地笑,会愤怒地谩骂,同市井疯子没什两样。
端明崇冷血无情地想:“大概皇室血都是又冷又疯。”
端熹晨是癫狂疯子,端如望是冷静到可怕疯子。
端明崇道:“孤没有要杀你,只是五皇子幽禁千挚殿中神智疯癫,不小心用床幔勒死自己罢。”
端熹晨恶狠狠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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