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点点头:“
端如望含笑,直接忽略他话,自顾自地轻声道:“侯爷知道那晚去侯府专门刺杀你,到底是谁人吗?”
岁晏淡淡道:“不想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端如望没有丝毫尴尬,淡淡道:“侯爷还当真是执拗,那若是有朝日你后悔,尽管来找。”
岁晏没说话。
端如望微微点头,似笑非笑地将帘子放下,马车倏地动起来,缓缓离开。
岁晏皱眉,这三年来因为端明崇缘故,他和端如望也早就撕破脸,岁晏对端如望也没什好脸色看:“你叫什?”
端如望笑道:“阿晏啊,太子不就是这唤你吗,难道你不喜欢这个称呼?”
端如望那双狭长阴冷眸子轻飘飘看过来时,岁晏恍惚间有种似乎被他看透般惊慌,浑身不自在起来。
他微微颔首:“二殿下说笑,还是唤忘归吧。”
端如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岁珣随意道:“没什,就是想带你出来散散心。”
岁晏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那刺客……”
岁珣淡淡道:“五皇子和宁贵妃昨日已经以谋害太子罪名下罪,你不必再担心,日后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
岁晏愣,怎才晚上过去,那两人还没翻出点浪花来,就这突然被定罪?
岁晏试探道:“是太子殿下……吗?”
岁珣皱起眉,道:“你们刚才在说什?”
岁晏抬起头,如同琉璃般眸子定定看着岁珣,道:“兄长,前些日子闯入侯府刺客,你审吗?”
岁珣点头。
岁晏又道:“他们招供说是太子人?”
岁珣有些不自然,还是点点头,道:“这事定然不会是太子做,敢保证,若是他想要你命,便不会带着你去相国寺。”
此时在旁岁珣也策马过来,瞧见端如望稍稍诧异,但是还是不卑不亢地行礼:“二殿下。”
端如望冲岁珣笑笑,才收回目光,含笑瞥岁晏眼,压低声音道:“侯爷身份尊贵,想要什得不到,何必要在榆木脑袋太子棵树上吊死?他迟早会成为国储君,你以为他那样人会同个男人纠缠在起吗?”
岁晏僵,瞬间几乎按捺不住心中骇然。
他……知道?
岁晏深吸口气,顷刻间将情绪收拾得干干净净,没让端如望看出任何点端倪,他淡淡道:“二殿下在说些什,忘归有些不懂,正如您所说,现在天寒地冻,您还是早些回宫吧,若是伤到病着,可是忘归罪过。”
岁珣点点头,没有多说。
两人又在城外遛会马,正要回去时,辆马车从官道上缓缓而来,在路过岁晏面前时,黄色明帘突然被人撩开。
“侯爷。”
岁晏瞳孔缩,握着缰绳手猛地收紧。
端如望看着岁晏似乎有些忌惮眼神,轻轻笑,道:“外面风雪大,阿晏不如到马车来避避风?你身子骨这弱,临到年关病可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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