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珣蹙眉道:“你在里面做什?”
岁晏道:“在睡觉。”
岁珣隐约嗅到股酒味,他重重拍门,冷声道:“胡说八道,你在里面个人喝酒?快把门给打开,别逼直接撞门!”
房中突然传来阵瓷器破碎声音,岁晏轻嘶声,半天才道:“真没事,已经脱衣裳睡觉,兄长你也早些安歇吧。”
岁珣还是不信,正要蛮力撞开被反锁门,岁晏就幽幽道:“从相国寺给江宁求个平安符,本是想交给你让你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江宁,你若是撞门,平安符可就烧。”
他轻声道:“没事,去拿吧,乖。”
海棠还没见过自家少爷这个样子,也不敢再多劝,忙跑出去拿酒。
不会,海棠拿着酒跑回来,岁晏也没让他进屋,直接将酒接过,便砰关上门。
海棠被关在门外,有些茫然地拍拍门:“少爷,您身子骨弱,现在可不能喝酒啊。”
岁晏声音闷闷传来:“心里有数,去吧,别来打扰。”
岁晏累得要死,他勉强笑,道:“没有,是自己缘故,今日太累,先回去睡觉,兄长夜安。”
岁珣看看才刚暗下去天色,皱眉道:“那你还用晚饭吗?”
岁晏头也不回:“不。”
说着,推门走出去。
海棠正在偏院给他收拾东西,瞧见他回来忙迎上去。
岁晏神色恍惚地跟着岁珣进府,进屋刚坐下就似乎想到什,道:“哥,听说昨夜府中进刺客?”
岁珣蹙眉道:“谁告诉你?”
“江恩和。”
岁珣见瞒不过去,便如实说,只是隐去刺客供出来是端明崇指使前来刺杀细节。
岁晏道:“朝着来?”
岁珣:“……”
海棠还想在说什,里面已经没声音。
海棠战战兢兢地在门外待半天,里面还是点反应都没有,他唯恐岁晏出什好歹,忙去寻岁珣。
岁珣听到消息后,皱着眉来到偏院。
他拍拍门:“忘归?”
房中安静会,岁晏闷闷声音传来:“兄长,何事?”
岁晏随意看看:“君景行呢?”
海棠道:“君神医说家中有事,明日再过来。”
岁晏将肩上披风解下递给海棠,正要走进房间,突然止步,偏头道:“上次君景行酿酒是不是还有半坛?给拿来。”
海棠吓跳:“少爷,您不是不喝酒吗?”
岁晏心中有些郁结,但是却不至于到犯病地步,他不想和旁人在插科打诨,就连个笑容都挤不出来。
岁珣点点头。
岁晏又道:“太子殿下也早就知道,所以才会突然来侯府带去相国寺避避风头?”
岁珣迟疑下,他根本看不透端明崇到底在想什,也不好妄加猜测,只好含糊道:“大概吧。”
岁晏揉揉眉心,没坐会就起身打算回去。
岁珣看他似乎有些不对劲,忙拉住他:“你到底怎?太子应当不会真欺负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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