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阵乱动,岁晏飞快换身衣裳,抱着脏中衣跑出去。
他亲力亲为地将炭盆搬出去个,避着东宫人在后院角落,把手中衣服扔到炭盆中。
毁尸灭迹。
岁晏满脸通红地回房间,被炭盆熏得更觉得热,他打开窗户,外面叽叽喳喳麻雀顿时扑腾飞走。
屋檐上落雪絮絮飘下,落在岁晏脸上,把他冰得激灵,彻底清醒。
端明崇轻叹口气,感觉到岁晏还是在微微发抖,手回抱住岁晏,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岁晏被安抚着,终于止住哭,没会就彻底睡熟。
自那之后,再无噩梦。
反而。
大清早,岁晏是被外面鸟啼声吵醒,他揉着眼睛呆会才清醒,双手胡乱在床上摸摸,发现被子已凉,端明崇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出门。
发病再也忍受不住痛苦时端明崇见他哭过,自那之后岁晏就算落泪哭泣也全都是假哭,用来博取旁人同情。
而现在,他只是睡个觉,怎就哭得像是个孩子?
端明崇轻轻将他眼角泪水抹掉,岁晏还是有些止不住哭。
再这样哭下去,怕是要伤神。
端明崇想想,微叹口气,将岁晏被子掀开,轻手轻脚地钻进去,接着小心地将岁晏拢到自己怀里。
岁晏将手臂放在窗棂上,将头埋进去。
他打死自己都没想到,前世活二十三年,加上今世三年多,整整二十六岁人,竟然还会有像是毛头小子样反应。
岁晏十五岁刚通人事时便被牵连幽禁在王府中,那时根本没有人告知他关于男女情爱之事,而之后又因为端熹晨对他猥琐欲望,让他对此事更是恶心厌恶至极,过三四年才缓和回来。
只是到那个时候,他已是油尽灯枯将死之状,根本无心顾全旁事,能活着就不错,从而导致他那大,对情爱之事还是知半解懵懂状态。
不知道为什,岁晏浑身发软,他仔细回想下昨晚梦时却又想不起来,只好认定自己又做个伤神噩梦。
岁晏嘟囔:“看来还是让月见跟来比较稳妥。”
他正要掀被子起床,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
岁晏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角,往里面看看,接着腾地按住被子,脸庞猛地发红。
岁晏僵坐在床上半天才终于消化自己似乎有些不端庄事实,他欲哭无泪地将头埋在被子上半天,才猛地钻回被子里。
岁晏不知又梦到什伤心事,哭得时候还不忘把两只爪子往端明崇腰上放,可以说是睡熟也不忘占便宜。
端明崇有些尴尬,但是却不想把他闹醒,便任由他搂着自己腰,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
端明崇轻轻摸摸他头,柔声道:“睡吧,不要怕,没什可怕。”
岁晏迷迷糊糊间似乎被他安慰住,他将脸靠在端明崇胸口,不知道呢喃什,轻轻在端明崇身上蹭蹭。
眼泪蹭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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